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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乘風深深吸了口氣,隨後坐下趴在窗邊,一手託著下巴,另一隻手舉著一把之前從路邊薅下來的狗尾巴草,百無聊賴地把它們握成一束,把草穗兒聚在一起當個小笤帚,一下一下地掃著窗臺上的幾片零星樹葉。
&ldo;一、二、三……&rdo;許乘風喃喃自語著,無所事事地把那幾片樹葉翻來覆去數了好幾遍,最後實在無聊,一甩手把那把狗尾巴草丟了出去。
可等那把草散了出去,飄落在崖邊,許乘風又後悔了,嫌沒東西能讓他打發時間。
他摸摸嘴唇,回頭看了看門口,想出去再薅一把回來。可一見守在門口的武僧也朝他看來,面無表情,看著嚇人,便趕緊挪開視線,懊惱地轉過去揉揉後腦勺,又趴回了窗臺,嘟著嘴自言自語道:&ldo;我又不幹壞事兒,幹什麼非要攔著我?&rdo;
就在不久前,李天寧和顧雙廷在另一間廂房中爭論了起來,二人的嗓門都不大,面上神情瞧著也客氣,嘴角還掛著絲絲笑意,可話裡卻你來我往,寸步不讓,可任誰都感受到其中暗藏的刀劍氣,連許乘風這個傻的都看出不對勁來了。
許乘風其實沒太聽明白他們在爭什麼,只知道那年紀大些的男子要帶自己去一個叫京兆府的地方。
他其實有些怕去陌生的地方,但他也不想讓李天寧為難,就扯了扯李天寧的袖子,想告訴她無礙的,自己和那顧大人走一趟就是了。
不料李天寧看也不看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胳膊,讓他先出來等著。
娘子都這麼說了,許乘風也就聽了她的話,跟著幾個僧人去了另一處等著。
許是到了下午有些犯懶,他在房裡來回踱了幾步,便靠在床上睡著了。現在睡醒了,懶腰一伸,胳膊移動,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禪寺的廂房很樸素,竹製的窗架上糊著一層半透明的油紙,最下端卡著一個窗銷。
許乘風把玩著那窗銷,將它玩兒得咔咔直響,心中七上八下的,對李天寧半是記掛,半是擔憂。
&ldo;也不知道娘子怎麼樣了。&rdo;許乘風把下巴擱在手背上,粗糙的指尖劃在發涼的窗沿上打著圈兒,在指頭上抹下了一層薄薄的灰,口中接著唸叨,&ldo;那對兄弟都伶牙俐齒的,娘子和他們吵架,會不會吃虧?&rdo;
許乘風摸著下巴,自己在那兒瞎操心,心裡越想越慌張,生怕李天寧會被欺負哭了。
開什麼玩笑,他捧在手心上的人,怎麼能讓人欺負哭呢?
一想到這兒許乘風就坐不住了,&ldo;噌&rdo;的一下站了起來,就要往門外走。
他剛走到門口,兩名武僧立刻有所反應,兩根玄鐵棍即刻交叉檔在他胸前,在空中發出了一聲悶響。
左邊的和尚舉起左手豎在胸前,低頭誦了一聲佛號,沉聲道:&ldo;許大人,還請回屋歇息吧。&rdo;
&ldo;歇什麼呀,&rdo;許乘風急道,&ldo;我這才睡醒呢,快讓我出去吧。&rdo;
&ldo;阿彌陀佛,&rdo;那和尚仍舊舉著玄鐵棍,道,&ldo;許大人莫要為難貧僧。&rdo;
&ldo;明明是你們在為難我嘛。&rdo;許乘風不高興了,&ldo;為什麼不讓我出去啊?&rdo;
那和尚見和他說不通,索性也不說別的了,不管許乘風接著說什麼,他都只是低頭念句佛號,不再作答。
許乘風見他們不聽自己說話,越發著急,伸手就推了面前的兩根玄鐵棍。
玄鐵沉重,若是沒練過那根本就使不慣的,許乘風第一次對上這樣的武器,也是沒什麼章法,竟是一下也沒推動。兩名武僧仍舊好好地站在他面前,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