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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越來越大,稱為盛世中華,這杯中酒倒是越來越小,酒杯小,茅臺也小。
馬主任笑道,國家大,百姓就小,生活越來越精緻。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飛歌唱晚30
吳興財不懂官場語言的別樣味道,問,這茅臺都是一個廠子出的,還分小茅臺和大茅臺?
喝酒時,韓江林從容淡定,細品慢賞。要在先前,主導酒桌的是龍主任,他說喝,韓江林不得不喝,直到吐血。現在韓江林居高臨下,談笑風生。他人則陪著笑臉,不停地點頭附和。春風得意馬蹄急,這種被捧著供著的情形,還真令人飄飄然。
兩杯酒下肚,龍主任稍為興奮,再次嘮叨和省計委領導處長的關係。韓江林知道他說的都是已經賦閒的老處長,有意拿幾個新任處長的名字考龍主任,龍主任上交的是白卷,韓江林心裡極為失望,覺得要龍主任跑專案沒有任何希望,這次與龍主任接觸浪費了時間,得不償失。他不便點破,不再說工作,只一味勸計委的同志喝酒,有意給人留下平易近人的印象。心說,有失必有得,專案跑不成,喝杯小酒,籠絡點小民心。
上了車。吳興財一語中的,馬主任像農村酒客,喝了酒花皮料嘴,他能辦事嗎?
走。韓江林只說了這麼一句,心中縱有千百不滿,也不能在非正式場合評價一個幹部,特別不能隨便在常人面前評價幹部。地位決定一個人被他人關注的程度,他身兼管理幹部的組織部長,任何話都有可能被人用放大鏡觀看,甚至有可能是南美叢林中扇動翅膀的那隻小蝴蝶,給某一個人心靈、或者給南壇的人事帶來巨大的震動。
手機鈴響,韓江林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摁下接聽鍵,一個陌生女人叫了一聲韓部長,柔婉的聲音中略帶一點傷感。
你是?韓江林正要按白雲人說話的語氣,直接問,你是誰,她的哀求的語氣剌激了他,誰字被他張嘴吸進肚裡。
我是宏偉的二姐洪英。
韓江林一笑,表示記得。
楊宏偉和他高中時足球隊的鐵桿哥們,韓江林在縣城沒有家,星期六,在打完球后,宏偉經常叫韓江林回他家吃飯,認識了楊洪英。她愛唱愛跳,縣裡開展什麼活動,總少不了她,也曾被稱為白雲一枝花,她高中畢業沒考上學校,直接被召進了縣歌舞隊。後來歌舞隊解散時,楊洪英被縣委一個副書記看中,從縣歌舞隊又到了縣委接待室,她結婚後,和縣委副書記的緋聞也出來了,副書記被調走,楊洪英和丈夫離了婚,成了單身母親,她的工作單位也從縣委接待室轉到了縣委招待所。縣委招待所是這次決定裁撤的單位,楊洪英自然屬於被分流之列。他弄不明白的是,和她同時參加工作的人都轉為單位職工,不明白她為什麼仍然沒有轉正。
楊洪英說,聽說你今天要回南江,我在南江等你了一個上午,你還回南江不回?
這話讓韓江林感動沉重,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關鍵是他目前無法幫她解決問題。當年,韓江林每次上楊家吃飯,又是勸他吃菜,又是幫他舀飯,有時候還幫他洗打球換下的臭哄哄的衣服,那種感情就像親姐姐一般。
楊洪英說,上次我給你寫了一封信,不知道你收到沒有?我在縣委工作了那麼多年,他們不能想退就退,我現在都三十歲的人了,大好的青春時光都在縣委機關耗掉了,沒有了工作,你叫我拿什麼養活我,養活孩子?
飛歌唱晚31
三十歲的單身母親,往往把自己的年齡看得很重,認為自己已經失去了年齡的優勢。韓江林突然覺得,自己非常脆弱,真的無法面對她的無助,她的淒涼,哪怕她是自己的親姐姐,既然不能給她希望的答案,他只能選擇了逃避,說,我有事耽擱了,今天不回南江,你的信我看了,我現在雖然是組織部長,縣委沒有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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