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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了閉眼,疲憊地揮揮手後撐額說:&ldo;你先下去,讓我好好想想。&rdo;
荊落花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一向不過問江湖事的主人為何突然間要請夏公子去相見?
還有那蔣管事,行動太過可疑了……
論容貌,荊落花不如秦霜雲精緻可人,論氣勢,荊落花不如宋挽月英姿颯慡,論性情,荊落花不如清華清傲出塵。
但若論才智,她們三個加在一起也不及荊落花。
微撐著額,腦中快速閃過數種假設,再用所知情報一一推翻,很快心中便猜了大概。
意識到事情嚴重性,抿著唇蹙眉思考許久對策,她才嘆息著為自己斟了杯酒,緩緩飲下,對那暗處吩咐:&ldo;去備車,立刻通知藍管事,&rdo;
說到這裡,她挺直腰背,望向藏鋒帶著夏銘宇消失的屋簷,繼續說:&ldo;本夫人要親自去拜見主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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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呻吟一聲,銘宇睜開雙眼,轉頭一看,便見自己只穿著褻衣躺在床上。
他伸手揉著額頭,緩緩坐起,錦被與衣衫帶起響動。
靠在床頭,他望向立在窗邊的人。
那人負手而立,漆黑的垂直長發曳至膝彎,背脊挺拔如松,昂然注視窗外。
這人總有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能力,不論是那頭漆黑的發,還是那寬大的衣袖,都蘊藏著飄逸出塵的氣質。
銘宇嘆息,聲音沙啞:&ldo;你這是打算永不說話了?&rdo;
那人身形依然不動,靜靜立著。
微微眯眼,銘宇想,若說他喜歡的女人都是五彩繽紛的工筆畫,那藏鋒就絕對是頂級的水墨畫。
只要他所過之處,似乎只有黑與白,淺淺淡墨,深深濃鬱,不論怎樣描繪,都是那樣淡漠冷然,卻又飄逸如仙。
看慣了工筆畫的人,突然間遇上這震撼人心的水墨畫,也不由得駐足觀賞,不願離去。
其實銘宇一直驚嘆於水墨畫神奇的表現力,明明沒有任何色彩,只是那樣或柔軟或剛硬或鋒利的線條一描一繪,所有的色彩便都被完美的替代。
就如同眼前男子,沉默寡言,冰冷無情,但就是那無可替代的身形,立在原地,便讓人覺得沒有任何存在可以與他比擬。
他就是這樣漠然,這樣冷情,也正是因此,才令人震撼難忘。
見他還是不願說話,銘宇起身,穿上鞋,走到他身後,聲音因宿醉而沙啞:&ldo;之前突然離開是我不好,抱歉……&rdo;
他有些期待的望著藏鋒背影,而對方就似真的冰塊般依然一動不動。
氣氛越發僵硬,銘宇尷尬,手足無措,卻又不甘心被如此無視,他彆扭地抓住藏鋒寬大的袖子,輕輕拽了拽:&ldo;餵……你跟我說話呀……&rdo;
這次總算有了動作,男人緩緩側身,冰藍的眸子睇向他,唇開闔著吐出幾個字:&ldo;去穿衣服。&rdo;
&ldo;哈?&rdo;銘宇傻愣住,半晌才反應過來,低頭一看,自己只著褻衣,白色的因為是絲綢製成,所以還有一些透明……
他只覺臉頰唰的通紅,立刻甩掉藏鋒袖子,猴子一般鑽進被中,伸出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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