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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時的我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好。

我早上出門的時候還特意把校服裝到了書包裡，沒讓付新看到。

我和阿南路過付新所在的班級，有很多人回頭看我們的校服，付新抱著作業走過來：&ldo;你們這是□□？&rdo;

我點頭，回答他：&ldo;當然，學校不是推崇民主麼，我覺得每個的校服都應該不一樣一點，要有藝術什麼，運動服多沒意思。&rdo;

付新好像有點生氣，但他沒有說什麼，我其實不太懂他什麼表情是生氣，什麼表情是不生氣。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說出那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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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和沈南星在食堂吃飯，林雨湊了過來：&ldo;可以呀，7中姐妹花這麼有個性。什麼時候給我也畫一個，我想要《灌籃高手》。&rdo;

我和沈南星看看他紛紛搖頭。林雨咬了一口自己盤子裡的雞腿：&ldo;好吧，本來想著我背後有了，老師看到批評的話我還可以替你們承擔一下，不願意算了。&rdo;

我和沈南星異口同聲：&ldo;不願意。&rdo;

林雨這張烏鴉嘴，他剛說完，教導主任就從我們身後走過。

高跟鞋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沈主任，沈主任走到我們桌前：&ldo;你們兩個，下午自習課到我的辦公室來。&rdo;

林雨沖我做了個鬼臉，繼續吃他的雞腿。

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學化學出身，負責理科班的化學教學。

我和沈南星站在她的辦公室裡，我們一開始低著頭，等著挨罵，但是她沒有說話，我慢慢抬起頭。

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她，她姓沈，大家都叫她沈老師，很少有同學叫她沈主任，她看起來很年輕，聽說她考上了北大，是我們的校友，畢業後直接回到我們學校，因為教學出色，沒兩年就成了教導主任。

大家都很佩服她，因為很少有人去了北大還願意回來。

她坐在辦公桌前，批改作業。

我和沈南星安靜地站著。

大概過了五分鐘，沈老師抬頭：&ldo;為什麼？&rdo;

我準備了一大串道歉老師我們錯了的話。

沒有她會繼續問：&ldo;為什麼畫大熊和哆啦a夢？&rdo;

我睜大我的眼睛不敢相信，她沒打算批評我們？？？

沈南星迴答：&ldo;喜歡。&rdo;

&ldo;因為喜歡所以畫了？&rdo;

我和沈南星一起點頭。

沈老師起身走到我們面前：&ldo;那你們有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句子。&rdo;

我回答：&ldo;一切皆有可能。&rdo;

沈老師語重心長的說：&ldo;高一的確一切皆有可能。其實我也能理解你們的心情，我上高中的時候有在學校的玻璃上畫畫，那天下雨了，我們班大掃除，我拿塗鴉筆畫的，後來又拿抹布擦掉。可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夠被擦掉。

做化學實驗步驟很重要，錯了就會承擔後果，可能爆炸，可能燙傷，也可能什麼事都沒有。你們在校服上塗畫這是一個高中生應該做的嗎？這裡還是h市數一數二的7中。&rdo;

我低頭道歉：&ldo;老師我們錯了。&rdo;

沈老師繼續說：&ldo;嗯挺好的，我覺得你們特別好，敢想敢做，我那個時候也想把校服變得不一樣，但是我沒有採取任何行動，挺好的，你們把校服脫下來。&rdo;

她把我和阿南的校服放在桌子上，然後她用記號筆在我們校服圖案的上面簽上了她的名字：沈莉莉

簽好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