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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服他的鐵石心腸,“我哥哥他很兇,手下管很多人,每個人都怕他,大家都靠他賞一頓吃的,無論誰見了他都是誠惶誠恐,避之唯恐不及。上次,他還把我關了半年才準我回家。”
愈聽他愈懷疑,怎麼聽起來像黑道大哥?又有點像在說他自己?
“求求你,別送我回去。”
她露出懇求哀慼的神色。
這一招,是她高中室友每次要求她做什麼事之前,一定會用的。看了無數次,她早就學起來了,只是苦無機會表現,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我可不習慣當大善人。”
“我可以為你做許多事,煮飯、洗衣、打掃,這些我都會。”她明白得趁他的心動搖時乘勝追擊,否則將功虧一簣,她室友都是這樣的。看著他陰晴不定的神色時刻變化著,她不禁躊躇起來。“那……等我找到下一個工作,我就離開。這之前,就當我借住,我會付租金的,好嗎?”
莫子琮可憐兮兮的小臉看著他,不消片刻便把他心中的千年冰雪給融化了。很奇怪,想到她要離開他的視線所及,他就不禁煩躁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無言的問自己。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緒,認識這個胡里胡塗的笨丫頭才幾天,她不但毀了他二套西裝、弄丟他十幾億的工程報告書,現在還得寸進尺的想要他收留她?
他要真相信她會做那些傭人工作的話,他一定是白痴笨蛋加三級。
“付租金?你拿什麼付?憑你又能找什麼工作?”他故意以很輕視、很不屑的眼光瞧著她。
果然,她不服氣的嘟著嘴。“我可是洛桑中學畢業的。”
貴族學校,在瑞士。他哼了聲:“可惜在這裡沒幾個人知道這所學校。”
喔了一聲,她的肩膀無力的下垂。
原來那所學校根本不像哥哥形容的那麼好,枉費她被關了四年。
“那……”她不死心的再說:“我也有倫敦政經學院入學許可。”
瞟她一眼,他當聽了天方夜譚。倫敦政經學院?真是笑話,就憑她?不可能!臺灣留學生能從那裡畢業的,數都數得出來。
“你進得去也一定畢不了業。”憑她這個連茶都泡不好的“小”女生也想進那所學校?她八成在書報雜誌上看過瞎說一通。
“你怎麼知道?”對於白豫恆的狗眼看人低,莫子琮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服氣。
“因為我就是倫敦政經學院畢業的。”
他輕描淡寫一筆帶過,正好與她的目瞪口呆、啞口無言成了強烈對比。
慢慢的,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明顯的崇拜。
“好厲害呀!能從那裡畢業,你一定有超人的商業手腕或迷人的政治魅力。”
“很可惜什麼都沒有。”他故意冷淡澆熄她一頭熱的仰慕。
“那你……”她絞盡腦汁想要擠出一些話來讚美他,不料卻一時詞窮。
早知道哥哥要她念中文時,她就該認真學才是。
放下手邊的資料,他以不在乎的神情道:“你想住就住吧!別再惹禍就成了,我只當自己是日行一善。”
反正他近三十年沒做過好事了,趁年輕趕緊為自己行善積德,以後才有善報。
很奇怪,他突然發覺這個莫子琮不像在公司時那樣怕他了。大難不死的人行為大概都會異於平常。
也許吧!在被他大呼小叫後唯一還敢求他收留的,莫子琮是第一個,她要真沒有怪異之處,恐怕也無法忍受他的臭臉那麼久。
就看在這點暫時收留她吧。他告訴自己,收留她和自己心中每次見到她都會升起的悸動一點關係也都沒有,單純只是因為下午罵了她而產生的愧疚感罷了。
聽到自己被允許留下來,她喜孜孜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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