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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教授說讓我們都開啟供氧裝置,我們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我們逐漸靠近了那個院子,越往前走越是心驚,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這裡已經成了鏤空狀,細細密密的宛如我們在一個巨大的蜂巢上行走一般。我沒有密集恐懼症,但卻還是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是在太滲人了,尤其是這些能夠鑽出土牆也能鑽破水泥的藤蔓,卻根本不堅韌,只要一踩上去就發出嘎吱嘎吱的破碎聲音。
即便透過防化服透過鞋子,也能感覺得到這種感覺細微的聲音,就好像這種音訊和我們的身體產生了共振一樣。而隨著聲響,也有一些紅色的汁液噴濺出來,雖然沒有辦法聞到味道,但隱約卻依然覺得有一股甘甜的感覺,忍不住有些想要吮吸一口,但頭腦還是清醒的,沒有到無法控制思維的局面自然也就不會做這等荒唐的舉動。
我們宛如剛剛學步的嬰兒一樣,慌慌張張跌跌撞撞的走進&ldo;蜂房&rdo;之中,取樣做簡單化驗,做細微拍照和當場活性切片觀測,這些以前來的人也做過了,自然我們也一無所獲,只不過是一個程式自己做了才放心。總之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我們站在這個小院門口,越往裡這些藤蔓就越密集,我們漸漸不敢進去了,都停在那裡。
教授往裡走了兩步,回頭看到我們便極其嚴肅的說道:&ldo;你們怎麼不過來?&rdo;
有人這時候說身體不適,有的則說應該調來相應裝置,比如說探測車之類的,人貿然進去只怕會有危險。
教授在面罩下的面容有些模糊,但已然能看到他那緊皺的眉頭,他義正言辭的說道:&ldo;你們應有的學術精神呢,怕什麼,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能用科學解釋的,咱們現在完全與外界隔離了,剛才用器材也測出了這一片並沒有輻射,你們到底在怕的什麼!誰是黨--員?&rdo;
有幾個人很猶豫的站了出來,其中也包括我。別這樣看我,我已經入黨很久了,大學的時候就入黨了,高中當上的預備黨員。
教授說道:&ldo;作為一個黨員,我們要時刻謹記自己的帶頭作用,保持高度的黨性同時也要為了學術不怕苦不怕難,你們幾個跟我進來。&rdo;
說實話,我覺得教授說的有些太過了,這個問題根本上升不到這樣的高度,或許剛才那人說的對,應該用探測車來。不管是從大局看,還是從家庭看,培養出我們來都是耗費了公共資源,老師還有家長的心血,我們也付出了自己的努力,若是真的裡面有危險,我們因此掛了那根本起不到什麼學術作用了。我想若是放在戰爭年間,我這個教授肯定是慫恿戰士堵槍眼炸碉堡的角色,當然了,我還是很尊重這位教授的,因為他在植物學全科領域上都很有建樹,知識也很淵博,就是有些死板。
我們七八個人走入了了院子之中,有一位負責拍攝的同事不停的在乾嘔,也不知道是被噴射出的紅汁所感染還是看到這麼密集的藤蔓而心慌,亦或是勾起了什麼不看回想的噁心情節。
一切有驚無險,我卻感覺雙眼發沉,實在是有些難受,再看教授也是強打著精神。院子不大,幾秒鐘的時間就走到了屋門口,推開屋門,屋內一片血色,只不過在西牆上有一抹綠色。
那是一株柔弱的小綠苗,在綠苗的頂端開著一朵同樣苗小且嬌嫩的小白花。花瓣是共計四片,花蕊是淡黃色的,這朵花和整個枝蔓顯得如此格格不入,分外純潔。
這一切我說的時間長,但實則也就是不出二十秒內發生的事情,我們被這朵小白花震驚了,但迅速又是噁心頭暈,然後感覺體力被透支身體搖搖欲墜。教授發出了一聲怒吼,猛然沖向那個小白花,當時的我簡直連戰也站不住了,也不知道年過半百的教授是如何有這樣的爆發力的。
他一把揪下了那朵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