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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兒,滾出去!”
“這是我的女兒,誰敢讓她滾出去?”柳氏見替自己出頭的女兒受了罵,頓時一股母性的維護便湧了上來,沈荷香不知何時取來了一隻掃把適時的遞給柳氏道:“娘,人家都欺負到咱娘倆身上了,還有個不要臉的女人想要當我的便宜母親呢,再不把她們趕出去,我們娘倆剛住上新房子,就要給人家騰地方了……”
柳氏聽完怒火直竄,頓時拿過掃帚便衝了上去,錢氏算是長輩打了無理,但那個寡婦可不一樣,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被柳氏罵著不要臉的劈頭蓋臉的抽了幾掃帚,錢氏見妹子被打得滿屋跑,一時間氣得渾身發抖,和妹子離開沈家時,口中便對柳氏和沈父放了狠話:“我便是繼母也有給你納妻興旺家族的責任,我妹子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她進不進門可由不得你!”
錢氏一走,柳氏便進屋關了門,無論沈父如何敲也不給開,隱隱還聽得到哭聲,沈荷香多少年沒聽到母親的哭泣聲了,便是在老宅難過的時候她也只是揹著人自己一人抹淚,從來不哭出來,在沈荷香心裡她直到病逝都是個堅強的女人,這次真的是被錢氏的話傷了心。
沈荷香站在門口,看著錢氏離開的身影,臉上半點表情也沒有,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這一世不容易的重新來過,一切都在預想之中,也奢侈的又享受了一次父母的寵愛,怎麼會甘心有人來破壞它,眼底一閃一閃的不知在想著什麼,半晌後,似有了主意一般輕笑了一下。
晚上坐在榻上,她一邊輕輕的揉著左手柔軟的指腹,一邊晾著半乾的頭髮想著心事兒,想到今天那錢氏的樣子,不由磨了磨牙,老宅的人一肚子壞水,就像條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都會伸出頭來咬人一口,本來還想著井水不犯河水,但人家似乎不這麼想。
如此下去恐怕永無寧日了,如今只有一次拿捏住它的三寸,它才會知道痛知道怕,沈荷香將淡紅色的脂膏慢慢的塗到腳指和腳掌上,塗完後在燈光下,十個腳趾顯得個個珠圓玉潤,晶瑩剔透,嫩的彷彿那嬰兒的小腳丫,讓人忍不住想要放進嘴裡咬上一咬。
沈荷香慢慢的伸直了穿著褻褲的腿,似笑非笑的囁著嘴唇想:大伯不是老在父母前拿他老大當家做主的架子嗎?那錢氏不是愛端著端莊賢淑的繼母模樣麼。
不知道當著父母的面揭開他們那層皮會怎麼樣?想必會很有趣的。
☆、26章
五月的天兒已經有些轉暖;一冬天沒什麼青菜吃;如果不是能時常喝點泡花茶;沈荷香都要覺得自己滿口都是油膩味兒了,這個時候山上正生了些新鮮的野菜牙;村裡很多媳婦閨女都挎著籃子到山上挖一些,好在飯桌上添點野味菜色。
因那錢氏的事;這兩天柳氏一直不理會沈父,在沈荷香從中說和加上今日又是沈父的壽辰;就算是生氣中午柳氏還是炒了一桌子好菜,沈父這才有些受寵若驚的進了裡屋;一頓菜總算是吃得和睦了些,沈荷香看了看柳氏的臉色;最後提議下午到山上去挖些野菜回來,晚上給沈父做頓野菜鹹肉包子吃。
天知道這段時間忙下來,家裡有多久沒好好吃頓飯了,兩口子對荷香一向極為寵愛,這半年多閨女一直待在家裡哪也不去,今日突然的想說到香山上採點野菜,順便摘些槐花蒸糕,柳氏就算不高興還是應了,這去採花挖菜自然娘倆一起去,但是沈父又極為擔心她們,畢竟媳婦好看閨女又俊俏,這上山他若不跟著便跟撓心似的,非要跟在後面甩都甩不掉。
沈荷香換了身灰乎乎的布衣,又拿了草帽揹簍,這才鎖了門,在柳氏的預設下一家三口到香山上去,挖了一會沈荷香高興的臉撲撲的,但槐花樹沒幾棵且都被村裡人擼了去,便跟柳氏撒嬌道想去鄰近的松山上再擼些槐花,這一點點不夠吃。
柳氏原本是不答應的,但見閨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