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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年年因瑪瑙遷怒她的家人,瑪瑙的家人又求上郭燕娘,威脅郭燕娘一定要幫忙。郭燕娘一來有把柄在她們手中,不敢不幫;二來直覺這是再次敗壞年年名聲的好時機,再出主意,讓他們一家老小找上年年。
只是沒想到,聶輕寒神通廣大,居然查出了她私下和瑪瑙的勾當,順藤摸瓜,拷問出了真相。
順寧郡王得知後震怒不已,直接將她的父親廣南衛指揮使郭定榮叫去,把瑪瑙母女的口供丟給他看。
郭定榮大驚失色,連夜將夫人李氏喊去,夫婦倆盤問了郭燕娘一夜,第二天一早,郭夫人就帶著郭燕娘上了年年的門。
郭夫人無地自容地道:「這孽障黑心爛肺,罪無可赦,全憑郡主處置。郡主要打要殺,皆是她罪有應得,妾身和夫君絕無二話。」
年年抬眼看向郭燕娘。
她穿了身粗布衣服,頭髮散亂,臉色煞白,臉上滿是淚痕,跪在地上渾身發抖,早已沒了昨日見到時的明麗嬌美,氣勢凌人。這會兒見年年看過來,她伏地哭道:「郡主,我知道錯了。求郡主饒我一次,我願做牛做馬,以贖此罪。」
態度轉得倒是快。年年被她逗笑了:「郭三姑娘,如果你我互換,你會饒我一次嗎?」
她和郭燕娘無冤無仇,僅僅因為看不順眼她,心慕段琢,嫉妒她和段琢的姻緣,對方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毀了她的人生。這會兒居然還有臉求她,輕飄飄一句「我知道錯了」,就想求得她的原諒,憑什麼?
郭燕娘被堵得啞口無言:她犯的過錯實在太大,便是聖人也忍不得。何況,福襄郡主從來就不是個寬容的主。可如果就這麼認罰,她就徹底完了。不說別的,便是順寧郡王的震怒,他們一家都承受不來。
她不能認!
郭燕娘神情焦灼,眼珠轉動,驀地想起什麼,大聲道:「我可以將功贖罪。」
年年不置可否,無聊地撥弄著戴在腕上的金絲點翠孔雀鐲。
郭燕娘卻如抓到救命稻草般,急急道:「真的,郡主,我可以將功贖罪。」
郭夫人看年年臉色,沉下臉怒聲斥道:「燕娘,錯了就是錯了,郡主不管怎麼罰你,都是理所應當,休要胡沁這些有的沒的。」
郭燕娘急道:「我沒有胡說,我可以為郡主向聶舉人解釋,那封信是我胡編亂造的,郡主是清白的。」
郭夫人一怔:「什麼信?」
郭燕娘看向年年,眼珠亂轉,吞吞吐吐地道:「事涉郡主名聲,恕女兒不便細說。」
年年也起了好奇心:郭燕孃的意思是,她給聶輕寒送了一封信,說了一些關於她不好的話?
她對郭夫人道:「夫人,我和三姑娘單獨說幾句話。」
郭夫人惴惴不安,就怕郭燕娘再闖出什麼禍事來。卻不敢不聽從年年的話,起身道:「妾身去院子裡轉轉。」
等郭夫人離開,年年懶洋洋地對郭燕娘道:「說吧,什麼信?」
郭燕娘道:「昨兒郡主和段世子在竹濤院竹林中說話,被我無意中聽到,一時糊塗,將這些話寫了封信匿名送給了聶舉人。」
年年一怔,挑起眉來:這郭燕娘還真是恨她恨得深啊,隨時隨刻都記得坑她。
她問:「你在信裡說了什麼?」
郭燕娘將信中內容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
年年恍然大悟:她說呢,聶輕寒怎麼突然表現得那麼反常,原來不光是有她說的那句話的功勞,這裡還有一個更大的功臣呢。
哪個男人能忍受妻子和前任幽會,又是議論不願幫丈夫生孩子,又是商量和離,殺夫的事?換了她估計都恨不得一把掐死對方。聶小乙昨夜沒有馬上和她翻臉,真真是涵養一流,手下留情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