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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寶小心!」
「吱!!!」
「啊!!!」
二寶腳底下一軟,把松鼠搓了個兩周半,栽倒後又砸在了黃牛的肚子上。
黃牛當了半天的縮頭烏龜,捱了這下不由哼哧出聲,罵道:「叫你小心還砸我身上,我老牛早上喝的奶都要吐出來了!」
松鼠也罵:「一腳差點踩出屎!」
男人抬腳墊在二寶屁股上,悠了兩下,心想這小屁股還挺圓潤。他低低發笑,「死到臨頭還惦記著收錢,我怎麼不知道進閻羅殿還要過路費的?」
二寶嘴硬,「你說不要肯定就是不要了唄,都來去兩趟了。」
男人覷起眼睛,「你說什麼?」
二寶:「沒說什麼……」
男人的手指靈活地耍著手術刀,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像是絲毫不介意這把小刀掉下來會扎進二寶的屁股裡。
他說:「依你所言,我已經死了一年多了,只是換顆心臟就活了?小老闆,你這家店鋪賣的都是什麼東西,你又是什麼人,還不老實交代?」
二寶說:「我做的是正經生意,臟器修復、整形美體,聽過嗎?」
「我看是殺人越貨,販賣器官吧。」
「你胡說八道!我有營業執照的!」
一個小半天被汙衊兩回,二寶氣得不輕,朝松鼠使眼色:咱倆一起上,未必勝不了!
松鼠卻悄悄擺手:不好不好,以多欺少。
二寶又朝黃牛使眼色:我偷襲,你佯攻!
黃牛卻閉上眼睛:你說啥,我不懂。
二寶被這倆牲畜窩囊壞了,餘光瞥見邱冷峻正從後方接近男人,心想著不愧是邱冷峻,關鍵時刻只有它靠譜。
二寶大喊一聲:「邱冷峻,咬他!」
誰知邱冷峻並沒有遵循指令,而是警惕地嗅了嗅男人的褲腳。
二寶張著嘴,「邱冷峻???」
松鼠和黃牛也一同吃驚。
要知道,邱冷峻這狗子雖然不聽旁人的話,但從來不會違逆二寶的意思,二寶就是這世上唯一能制住它的人。
今天真是邪門了。
二寶氣急敗壞,「邱冷峻!你也是個欺軟怕硬的!」
男人聞言大笑起來。他其實已經防備了,手術刀反握著,只要這畜生敢露出兇牙,他就有把握在瞬間割喉取命。
沒想到這畜生挺識相。
「小老闆,連畜生都怕我,你還磨蹭什麼?」
二寶啞口無言,眼睜睜瞧著邱冷峻攀上桌沿不停嗅著,最後停在了男人的胸口處。那裡正是更換過心臟的地方,雖然血跡擦乾淨了,還是免不了留有血腥氣。
二寶是這樣以為的,男人也恰好想到了一處。
邱冷峻卻不似他們所想,貪圖那一點不大新鮮的血腥氣,而是仰起頭來嗚嚥了一聲,彷彿一種久別重逢的悲鳴。
二寶絕望了。
邱冷峻不給力,倆牲畜不配合,憑他自己又打不過這個身強體健的當兵的。農夫與蛇的戲碼怕是即將在他身上上演。
應景似地,男人揚起了手術刀。
二寶撲抱住黃牛和松鼠,打算再來一次生死與共。
誰知下一瞬,嘣地一聲輕響,手術刀扎進了門框裡。
「小刀不錯。」男人輕描淡寫。
二寶抬起頭來,「你不殺我了?」
男人說:「既然不是壞人,又算是恩人,殺你合適麼?小老闆,你說你這一條命值多少錢?」
二寶說:「值不少錢,起碼兩間這樣的鋪子,因為我馬上就攢夠開分店的錢了。」
男人又問:「加上你的黃牛、松鼠和狼……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