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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轉過身,便看見楚煜軒在他身後。
“這麼巧,你是來接我的嗎?”他嬉笑著說。
陳瑾南白了他一眼,三年的洋墨水也沒能改了他吊兒郎當的性子。
“走吧,我載你回去。”
楚煜軒回國來是要接手他父親手上的公司,掌管整個集團。他笑稱自己是坐在巨人肩上摘蘋果的小孩兒。平常人要奮鬥半生才能擁有的東西,他與生俱來,也因此失去了平常人的自由。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有得有失,誰也沒能佔了便宜。
年輪一圈,便已是春夏秋冬一季。北京城裡下起了大雪,就像當年在那座北方小城裡的雪一樣,下了一夜,掩蓋了所有痕跡。那時候的陳瑾南不會想到有一天會失去餘笙,從未想過。未來的事充滿了不確定的因素,誰也無法斷言,這是它的魅力,也是它折磨人的地方。有的時候人會為了微妙的一點可能性,耗上整個青春或者堵上性命。
鄭建時從德國回來,成為了外科最年輕的主任。而沈寧也憑著自己一年來勤勤懇懇的工作獲得了病人和同事的認可。現在他們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再不用擔心別人說閒話。
隨著他的歸來,餘笙在德國的訊息也傳了出來。沈寧氣憤不已,打了越洋電話過去罵了她一頓,末了還要逼著她說過年時候回國來,這事兒才算完。這個訊息陳瑾南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什麼動作也沒有。沈寧還問他是不是不喜歡餘笙了。他只說從未變心,別的卻不肯多說一句了。
日漸頻繁的大雪終於帶來了新年的腳步,從德國直航北京的航班在一個大雪初晴的午後落地。餘笙拖著行李箱出來,在接機的人群裡搜尋一遍,卻沒看見沈寧的身影,她正準備打電話給她,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如果眼裡也能藏著萬水千山,那在看見陳瑾南的那一刻必定地動山搖。餘笙見他,驚訝大於喜悅。她說:“沈寧那個丫頭,終究還是把我賣了。”
陳瑾南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就往外走,也不管餘笙。很少見他這樣嚴肅的樣子,餘笙跟了上去。他驅車把餘笙連人帶行李都一起載到了他們一起租的那間房子裡。餘笙試圖跟他說話,可是他就像當她是空氣一樣不存在。
開啟房門以後,他先進去,餘笙也跟著。她打算從鞋櫃裡拿雙拖鞋出來,畢竟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她也很勞累了。可是面前的人突然轉身,將她狠狠地壓在門板上,撞得她的後背生疼。她還來不及呼痛,嘴唇便被封住。
這個吻霸道又強勢,帶著很強的懲罰性。他的唇瓣輾轉廝磨在她的唇齒之間,只在她喘不過氣的時候停歇片刻,後又覆傾,直到她感覺雙唇麻木,他才放開她。
他氣息不穩,緊緊地抱住她,將頭放在她的肩膀上。他將她圈得很緊,怕她又再次逃掉。
“我很想你。”聽到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啞著說出這句話,餘笙的眼淚在一瞬間就落下來。這一年來,身在異國他鄉的她又如何不想他。
餘笙沒說話,只是輕輕地回抱他就已經給了他莫大的安慰。
外面的雪又開始下得沒完沒了,地上都積了寸厚的雪。餘笙洗完澡出來在客廳沒看到陳瑾南,看見臥室的門開著就走了進去。那個固執的男人在整理她的衣服,好像只要把她的衣服從行李箱拿出來掛在衣櫃裡,她就不會再走一樣。
她倚著門框,一邊擦頭髮,一邊看他的背影。和以前一樣高大挺拔。她看他一件件掛好她的衣服和褲子,最後拿起一個紙袋,餘笙暗叫不好。一個箭步衝過去從他手裡搶過,對他說:“我自己來整理就好了。”
他看著她低著頭,護著那個紙袋,耳根發紅。心裡湧上一絲悸動,那些翻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快要把他淹沒。他穩了穩心神才說:“那我去定外賣,你想吃什麼?”一開口,嗓音啞得令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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