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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早就覺得他聲音十分有磁性,唱起歌應該十分動聽,如今混熟了,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啊?慕無極怪異地瞅著她,對此提議頗不贊同。
美景?
今晚月色不錯,算有吧。
良辰?
這大半夜的、做些雞鳴狗盜的事倒是合適,勉強也算“良”吧。
但佳人……
“佳人在哪兒?”他四下張望,故意不去看朱芝芝擺出來的臭臉。
“在這兒!”她湊到他跟前,“你什麼眼神啊,看不出本小姐是翩翩仙子落下凡間嗎?”
“你一個姑娘家知不知羞?這種話要由別人說才算數的。”
至少也應該在某個花前月下由他說才對啊。他暗自想。
“何必等別人呢,反正都要說。你沒讀過書啊,卿本佳人知道嗎?”
朱大小姐倒是得意得很,月色不說大謊,真是臉不紅氣不喘。
“你接著往下說呀……”慕無極似笑非笑地看她,“忘了的話我告訴你,‘卿本佳人,奈何為賊!’這後半句說的倒真是你。”
朱芝芝一聽,老大不樂意,從欄杆上鈣來。“什麼賊不賊的?我告訴你,別小瞧我這門‘盜’字訣,這是一門高深的藝術!算了,反正你也不懂什麼是‘藝術’。”
對牛彈琴。
“‘盜’字訣?”他還真孤陋寡聞了。
“我傳你‘盜’字訣,你得唱歌。”
“那得看你又拿什麼東西來唬我。”
她白了他一眼,瀟灑地一轉身,換上一副職業的笑容。
“你……別瞧了就是你!你想一夜致富嗎?你想改頭換面嗎?你想讓周圍的白眼變紅眼、冷眼變笑眼嗎?常言道:腰纏萬貫不如一技在身。江湖險惡,如果沒有一門高超的手藝,如何乘風破浪、笑傲人間?
“我們知道您有‘十年磨一劍’的恆心,我們也知道您有‘十年寒窗苦’的毅力,可人生有幾個十年吶?難道要等到科舉落第才回首?早在春秋時代,老子就曾對這個問題給出明確的解答,那就是,‘盜’可 ‘盜’,非常‘盜’!盜門,您最佳的選擇,你……還在猶豫什麼?”
激情澎湃,一氣呵成。
等到朱芝芝慷慨激昂地念完最後一句,慕無極已是目瞪口呆。
不用他開口,她也猜得到他下一句必是……“我服了你了!”
看吧!
朱芝芝得意地仰頭,“願賭服輸,唱歌。”
“唱就唱。”
看著一臉頑皮的月下佳人,慕無極幾乎想也不想,脫口唱道:“風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風兮鳳兮從我棲,得託孽尾永為妃。交情通體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這首“鳳求凰”他兒時便喜歡,母妃卻指稱是靡靡之音,他也不管,常常自己哼唱。只是,從未唱得如今日這麼順暢過。就彷彿那所求之凰就在眼前,詞裡的意境全都體會了個透徹。
他聲音低柔婉轉,朱芝芝聽了竟像是醉了,曲終聲歇,她卻久久說不出話來。
“好好聽啊!我說你有唱歌的天賦!在我家鄉,你這樣的人大受歡迎的,最差也是個‘情歌王子’。”
“看你激動的,你能聽懂我唱的什麼嗎?”他有些不自然地看她。
“聽……不懂啊,呵呵,我古文不太行的。但你唱得很深情嘛,我自然就以為是情歌,怎麼?錯啦?”
慕無極鬆了口氣,又帶著點小小失望,若無其事地笑道:“沒有,沒錯。”
“那好,我也給你唱一首,我這個,保證你能聽懂。”
他眼睛一亮。
“聽你唱又是鳳又是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