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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襯衫緊貼著小腹的線條,我湊過去,用舌頭把它舔起來一點兒。我的舌頭裹著熱乎乎的唾液,劃過去的瞬間,他的腹肌居然如活物般抽動了一下。
他的五指插進了我的頭髮了,把我扯起來了一點兒。我驚恐地像是被魚鉤穿腮的魚,趕緊低下頭,把他的拉鏈咬了下來。
然後像小狗用濕鼻子拱東西那樣,亂七八糟地舔他。
&ldo;謝辜!&rdo;他忍無可忍,把我從衣服裡扯了出來,&ldo;你怎麼……這麼下賤?&rdo;
我大吃一驚。
誰都能說我下賤,唯獨他不能。
明明是他逼我賣屁股,這會兒還一廂情願地演起了救風塵。
我乾淨的時候他嫌我蠢,等他把我弄髒了,揉皺了,撕碎了,又來嫌我賤。
我有點迷惑。
&ldo;坐好,&rdo;他道,&ldo;靠在我身上。&rdo;
我慢吞吞地靠過去,他又改了主意,把我抱在了腿上。
他像水獺媽媽抱小水獺那樣,抱著我,一邊摩挲我的腰,一邊專注地看電影。
我被他摸得有點癢,輕輕發著抖。
男女主角終於親上了。
他又命令道:&ldo;謝辜,親我。&rdo;
我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他闔著眼睛,按住了我的後腦。
謝天謝地,這電影沒有床戲,否則他還得讓我睡他。
我坐在他的懷裡,被他親得暈暈乎乎的。
他看起來比我還投入一點。
幾乎是在這一瞬間,我猛然發現,記憶裡他的氣息和體溫,都已經過期黴變了。就像塵封到變質的一顆糖,等我終於捨得剝開糖衣的時候,連色素都褪盡了,更何況過期不候的香精和甜度。
我從沒嘗到它的滋味,所以錯覺它是甜的。
我開始懷疑它根本就不是一顆糖,而是投錯了胎的樟腦丸。
它卻因為高溫熔化,變得藕斷絲連。
我們在散場後的黑暗裡坐了一會兒,他的話變得有點多,還問了我一些問題。
我一邊偷偷看他腕錶,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他。
他問我日記的時候,我還愣了一下。
我的全部家當都落到了他的手裡,這麼點年少時候的心思,估計早就被他剖開來揉捏了個遍。
他說我在日記裡畫他鼻青臉腫的樣子,還把他打工的地方做成了地圖,掐著時間去和他偶遇。我還像個跟蹤狂一樣,天天跟著他放學,把他的球衣藏起來,當成枕頭套,抱著睡覺。
他一邊說,一邊不疾不徐地捏我胳膊上的軟肉。
我也沒想到我當年這麼變態,很多事情都是我保鏢代勞的,現在可好,他省事了,我的小本本直接從示愛淪為了記仇,
我直接被他嚇哭了,在他懷裡哆嗦得厲害:&ldo;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rdo;
他更生氣了,差點把我的手腕捏斷。
我像只鵪鶉一樣縮在他懷裡,跟他亂七八糟地道歉,他突然把我推開了。
我茫然地看著他。
大概是我心不誠,受害者拒絕諒解。
他捲起袖口,看了一眼腕錶。
八點到了。
溫存的時候結束了,明明氣氛已經到了火候,他卻從來不肯水到渠成地睡我,非要明碼標價地睡我。
大概情人都是無價之寶,而我價廉物美,他買得不虧。
&ldo;謝辜,&rdo;他低聲道,&ldo;我有時候也會想靠近你一點,但是,那太難了。&rdo;
巧了,我想離他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