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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鎮守的將士猶如久旱盼甘霖,常年受韃靼族的欺負,終於把救兵給盼來了自然歡喜。隆親王早他們半月到達,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自有人帶他們去住處,準備大軍的衣食住行。
休養了一兩日,新兵開始操練,主要是由秦副將負責。這位秦副將名叫秦相弩,背地裡人家都管他叫秦像女,大半是因為他長得清秀,不過也就僅止於清秀而已,在傅遙看來,他比杜平月差了何止一萬八千里。確實也是,以杜平月的小模樣,在軍營裡哈他的男人,能繞著大營排一圈,每天不知有多少在他面前獻殷勤,不過都被他打跑了,他下手太狠,輕則傷筋動骨,重則沒命,大夥兒對他是敢看不敢碰,哪還有敢捋虎鬚的?
這位秦副將長得像女人,練起兵卻絲毫沒半點娘氣,每天寅時就把兵丁們揪起來,先繞著軍營跑五十圈,刀、箭、陣法,練體力,練耐力,常常練到深夜才肯放人。八萬新兵被他練的哭爹喊娘,背地裡都快罵死他了。但罵歸罵,能讓這些新兵儘快投入戰鬥,能讓他們儘可能的減少死亡比率,是身為將領必須做的。
傅遙對此深感贊同,也暗贊這秦副將,看著弱弱的,倒還真有股子狠勁。
隆親王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怎麼用兵的事,常把一些將領都叫到大帳裡商議。
韃靼和遜國交戰多年,遜國一直都處於優勢,韃靼族每次來都是一小股軍隊,燒殺搶掠,搶完就走,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每次兵丁去剿,他們就跑,遜國兵走了,他們又回來了,讓老百姓苦不堪言。
邊關守將幾次派兵都不能與他們主力相遇,這些人熟悉地形,常躲藏在大漠之中,有時候還被他們的主力襲擊,損兵折將。
隆親王對此也頗頭疼,連商議了幾天也想不出對敵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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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之間她來到軍營已是半年。這段時間,隆親王一直按兵不動,只叫人密切注意韃靼的動向,他們去哪個村莊,在哪裡出沒,都進行了詳細探查。
他在加緊訓練新兵,經過幾月的苦,八萬新兵被他們演練的進退有序,倒是頗有些正規軍的架勢了。
傅小玉看新兵訓練,竟激起了他的志氣,每天摞胳膊,挽袖子,大有要大幹一場的意思。所有的新編入隊的軍士們也都躍躍欲試,每天擦拳摩掌的想著上戰場,大展身手。
傅遙看他喜歡,也心中高興,自不免暗自思量,傅小玉能不能在軍中有些作為,若他有出息,她這個當爹的也能安慰了。
對於軍中如何練兵,她也心中好奇,這一天軍營里正在排兵演習,喊殺聲頻頻傳來,似乎聲勢很是浩大。她立時被吸引住了,腳不由自主的向練兵場走去。
靠近練武場東面有一個很大的靶場,一隊隊士兵手持弓箭,屈膝彎身,待得一聲令下,萬隻箭羽齊發。半空中萬箭飛舞,如蝗蟲過境,烏壓壓的對著前方的數萬靶心飛了過去。
站在校場上,看著一對對排列整齊的軍隊,心中感慨不已。那挺拔的身姿,如一個個直立的青松,那一張張年輕、熱情的面龐,透射出無限的光芒。使得整個軍隊都顯得鬥志昂揚。
傅遙也感染了他們的熱情,身體裡湧出無限的凌雲壯志。如果能上戰場,跟著這些兒郎一起笑傲沙場,應該也是一件淋漓暢快的事吧。
不知何時杜平月已經站在她身後,露出一抹笑,“怎麼?你也有男兒的情懷了?”
傅遙輕嘆,“可惜不是真男兒。”
若她是個真男兒,一定也要到戰場上馳騁一番,大敗韃靼,保家衛國。
杜平月笑著遞給她一碗涼茶,“行了,那不是你該做的事,你還是想想怎麼把這茶泡的又香又醇吧。”
傅遙眨眨眼,“這不是有你嗎?”她接過茶一飲而盡,她只管喝就好,至於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