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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下,他也不生氣,偶爾還會跟著我一起調皮搗蛋。不過師父在教東西的時候對我非常嚴厲,一段經背錯一個字就用燒火棍抽打一下小腿肚子,背錯一句就罰抄二十遍。
俗話說,嚴師出高徒,我是不是高徒,目前我還不得而知,因為我的學習停留在沒有實戰基礎的前提下,記了一肚子經書又有何用?
看了那麼多法事又有何用?於是有一天晚上我跟師父在門口聊天的時候,我把我的困惑告訴了他,他對我說,功夫要一步一步紮實著來,如果一開始就教我一些厲害的手藝,怕我太嫩,不懂得收放自如。
我心想也是,於是就繼續安心學習。好在我算是個會念書的人,記性也不差,拜入師門差不多一年左右的時間,師父考較的任何一段經文我可以一字不差地背誦,還能完整無誤地解釋其含義。
師父對我的進步很是滿意,於是那天他又高興了,我還以為他又要帶我下館子了,他卻跟我說,你也一年多沒回家了,明天起,抽幾天時間回去看看你叔父,還有你的朋友,等你回來後,我一邊教你一些法術的使用,一邊就跟著我去一趟外地吧。
我一聽興奮了,到不是因為師父要教我法術,而是要帶我去外地。要知道我這一年多以來走得最遠的就是那座後山了。於是我高高興興地問,師父,去哪個外地啊?去幹什麼啊?師父說,去西北面的一個小縣城,收到一個老朋友的信,得去幫忙解決個事。我又問道,是什麼事啊?
師父看著我,表情閃出一絲不安,然後對我說,鬼事。
第六章 重訪故人
儘管那種表情是一閃而過,但是還是被我真切分明的看見了。
跟隨師父已經一年多了,大大小小的法事我到是一塊跟著參與了不少,但還從來沒有處理過鬼事。但是我對師父處理鬼事的手藝並不懷疑,畢竟當初就是因為他處理了叔父茶館的鬼事,我才會拜他為師。對於鬼的概念,我十分模糊。小時候跟地包天在戲臺子邊上蹭戲聽,曾經看過一段《封三娘》,由於當時年幼,並不能感受到這段戲裡那鮮為人知的感情,反而對那美艷動人的狐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然而在當時,妖魔鬼怪對於我來說幾乎就是同樣的概念,所以無論是白骨精,畫皮女,統統被我和鬼劃上了等號。
而事實上師從師父之後,我也瞭解到,鬼是鬼,妖是妖,一個是死後變成的,一個是活著修煉而來的,在此之前我雖然跟叔父一起經歷了茶館的鬼事,但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也就是說,儘管我害怕,但卻不知道怕的到底是什麼。師父的話讓我充滿忐忑,也讓我滿懷期待。
於是我聽了師父的話,回去看了看叔父,還有二叔和地包天,二叔擺攤的時候摔了腿,住院了,地包天在醫院裡照顧著。他告訴我,他要去參軍了,我兒時最好的夥伴,和我有著幾乎相同的童年,卻因為二人選擇的不同,走了完全不同的兩條路。
臨別前二叔對我說,莽娃子,你別一走就那麼久沒個音訊,隔得又沒有多遠,有空的時候多回來看看你叔父,也看看我,你來了我給你包糖心湯圓吃。我笑了,辭別二叔,地包天送我出了醫院,在醫院門口他跟我緊緊擁抱,對我說,到了部隊就給我寫信,如果不回信的話,他退伍後一定要揍死我。
回到師父家的時候,我遠遠就聽見一陣川劇的唱腔,知道那是從師父的收音機裡傳出來的聲音,自打前陣子他買了這個小玩意後,成天就喜歡聽一些唱段。於是我悄悄走到屋門口,然後偷偷朝著屋裡張望,發現師父一個人裝模作樣地走著臺步,就好像自己是戲裡的角兒一樣,深深地自我陶醉著。
剎那間,我惡作劇心起,於是我突然一下子跳進門裡,大聲說道:哈哈哈!原來你一個人趁我不在就偷偷唱戲啊!這突如其來的驚嚇讓師父猝不及防,他手忙腳亂地關掉收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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