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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四具棺材蓋從陰霧中砸了出來,緊隨其後的便是四具殭屍,雖然身子直挺挺的,卻快捷如風,比刀劍還鋒利的長長指甲向陳玄丘劈面抓來。
陳玄丘拳打腳踢,將幾具棺木一一踹回,撞中三個殭屍。手中利劍,劍化罡風,氣凝劍尖,霍然一劍,向迎面而來的殭屍刺去。
雖四面陰風,八方惡鬼,陳玄丘丹田如爐,陽火獵獵,也是絲毫不怯。
蒲兒,命如蒲草的一個小孩子,她那身子羸弱的就算風稍大些都能吹走,她的性命如草芥一般低賤,她是一個不被人當人看的奴隸。那又怎樣?
陳玄丘告訴蒲兒,退房後去奉常寺附近等他。可他在奉常寺附近坐了那麼久,卻沒有遇到一個針對他的人。這就說明,蒲兒落在這群半人半鬼的怪物手中,不管他們用了什麼手段,始終不曾招出關於他的隻言片語。
既然如此,縱然此間有再多兇險,縱然他已做好遠赴大雍的準備,他也絕然不會放棄這個可憐人。一切魑魅魍魎,牛鬼蛇神,又豈奈何得我,青萍山上人!
第0020章 不復初識滋味
陰風陣陣,鬼氣森森,挾雜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駭人心志的嘯叫。
幽靈、厲鬼、殭屍,憑空飛來的鬼首鬼爪,鬼修們夾在其間抽冷子的偷襲……
鬼修者在功法大成之前,太需要藉助各種符籙、法器和各種小道具,才能施展諸般神通。
所以,蘇蓉兒和宋倩陰魂出竅,潛入陳玄丘的臥室時,所能用的本領就極有限。
二人還魂入體後,因為是在曠野裡,來不及佈置什麼,所以雖然比之前要厲害許多,其實也談不上多麼強大。
陳玄丘之所以動用了符籙,主要還是不知道這符籙的價值,尋思揣在身上也礙事,不如早點用掉。
就像有人嫌棄身上揣了幾枚硬幣,丟了也不是,揣著嫌累贅。直到他真正使用了,才突然發現,那不是硬幣,那是金幣啊。
蘇蓉兒和宋倩之所以遠遠跑到城外,把肉身停在那裡,也是因為大意了。她們本來以為對付陳玄丘這樣一個不修法術的凡人,一定手到擒來。
所以她們想盤問清楚,弄明白陳玄丘的來歷之後,不管是不是正主兒,都控制著他的神魂,把他弄到城外去拘禁起來,結果卻丟了性命。
而這蘇家老宅裡,原本就有諸多的經營,現在那小丫環急急向分壇匯報以後,分壇來了人,又加了許多佈置。如今這蘇家老宅已然如同一方鬼域,威力自然不同以往。
可是陳玄丘隨著上次與蘇蓉兒和宋倩的交戰,經驗和心境的歷練也是一日千里,畢竟他久經錘練,本事已成,欠缺的就只是真正對敵時心境的磨礪與感悟。
一個學騎腳踏車的人,在大院裡遛車再如何嫻熟。第一次上大街時,也是每逢路口必跳下車來扶車而過,小心翼翼。只因環境變了,路人也多了,沒經歷過,他害怕。
可是隻要有過這麼一次,下一次再上街時,他就敢放開車把,平伸雙臂,以身控車,逍遙而去。
沒學過騎車的人大概不解箇中滋味兒,那麼可以品咂一下這首詩的意境:弄梅騎竹嬉遊日,門戶初相識,未能羞澀但嬌痴,卻立風前散發襯凝脂。
近來瞥見都無語,但覺雙眉聚……
第一次,很重要哩。
陳玄丘的第一次,已經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丟在了那幢小木屋旁邊的小樹林裡。
現在,人家是過來人。
已經成了過來人的陳玄丘心如止水,古井無波,只一人一劍,任你千變萬化,我只一劍劈去,就像孫大聖在十萬天兵中揮動他那千斤重棒,一時間打得是鬼哭狼嚎,所向披靡。
那些幽魂厲鬼也是憋屈,凡人就算膽子大不怕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