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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道：&ldo;事已至此，你說你冤枉，可誰能給你作證？&rdo;

柳姨娘一邊哭，一邊道：&ldo;老太太，奴婢真的沒有做那傷天害理損陰德的事，奴婢自從去了大爺身邊伺候，就這十幾年來一直本本分分的，大老爺不喜歡奴婢，奴婢也認了，只一心侍奉大奶奶。奴婢知道，即便沒有蟬姨娘，也會有其他人，大老爺怎樣也不會寵愛奴婢的。蟬姨娘受寵，是她的福分，奴婢從不敢有任何妄想，卻沒想到即便如此也仍有人容不下奴婢。奴婢敢對天發誓，此事若是奴婢做的，就讓奴婢不得好死！&rdo;

上官老夫人冷哼了一聲，道：&ldo;我知道讓你去伺候大老爺是委屈你了，不如我乾脆就打發你出去好了，也省得留在這裡，白白浪費了你的人才。&rdo;

柳姨娘渾身一顫，立刻意識到自己逾越了，連忙重重的磕了幾個頭，口中道：&ldo;是奴婢的錯，老太太千萬莫要生氣。&rdo;

上官老夫人陰晴不定的看了她一眼，道：&ldo;回去之後給你奶奶認個錯，竟敢如此放肆，未經主人允許，就將此事惹得府中人盡皆知，早該拉出去打死了事了。&rdo;

柳姨娘繼續拼命的磕頭，連聲道：&ldo;奴婢再也不敢了。&rdo;

上官老夫人訓斥了她幾句，又囑咐了她幾句，便命人將她送了回去。

柳姨娘心下略定，也不再吵鬧。回來時正好經過蟬姨娘的屋子，卻見大老爺身邊的一個小廝立在門口，屋內傳出了男子溫柔說話聲和女子的嬌笑，心內如煮沸了一鍋熱油一般。卻不過稍微頓了頓，又匆匆朝上官大奶奶的屋子走去。

&ldo;聽說了嗎？大舅老爺的一個姨娘險些小產，據說是因為大房裡的幾個人八字衝剋，已經送到莊子上去了。&rdo;素英將從府中打聽到的閒話傳了回來。

青雪正在低頭fèng東西，聞言，&ldo;嗤&rdo;的一聲笑道：&ldo;你還真的相信呀？什麼八字衝剋，不過是些妾侍爭寵的陰私事罷了。&rdo;她用嘴咬斷了線頭，將手中已經fèng補好的裙子遞給了林媽媽，&ldo;已經補好了，我在那破洞上繡了朵花，應該看不出來了。&rdo;

她看了一眼坐在視窗的美人榻上發呆的明珠，小聲問道：&ldo;媽媽，小姐這是怎麼了？從昨天回來之後就一直如此。還有這裙子，怎麼好好的還破了個洞？難道小姐還鑽過山洞樹叢不成？&rdo;

素英端詳了一會明珠，滿面疑惑的道：&ldo;莫不是昨日在花園子裡衝撞了什麼神靈？被附了身？&rdo;

明珠用團扇掩了嘴，笑著回頭，道：&ldo;鬼丫頭，你們又編排我什麼呢？當我沒聽見嗎？&rdo;

素英吐了吐舌頭，道：&ldo;奴婢總覺得您今天反常，該不會是撞見了什麼不該撞見的東西了吧？&rdo;

明珠神秘一笑，道：&ldo;你猜對了一半。&rdo;

原來，她確實聽見了一些本不該有人聽見的事情。就在昨日，一大早天氣甚好，她一時興起，想去湖邊餵天鵝，經過花園時竟然迷了路，身邊又沒帶丫鬟，一時找不到東南西北，繞來繞去的忽然看到了一棵古樹。樹幹有五六個人合抱粗細，樹高參天，枝葉森森，根部虯髯糾結，有的已冒出了地面，姿態怪異，讓人忍不住想仔細瞧看。

明珠一見也忍不住走進了多看兩眼，邊看還邊往樹幹的另一頭繞，快走到另一邊的時候，忽然有幾聲說話聲傳入了耳內。她側耳細聽了一下，卻是上官大奶奶和她身邊的丫鬟甘糙的聲音。她前世沒少接觸這位大舅母，對她印象不錯，那甘糙也經常給她送東西，大家也還算熟悉。

藉由古樹掩著身體子，明珠悄悄的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