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的字,這樣的心思,這樣的人,卻是整日混跡於市井販夫走卒間,以鬥雞走狗為樂,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要遊戲紅塵
哀莫大於心死,難道他這輩子就沒有想做的事情了嗎
許平君試探地說:“病已,我一直就覺得你很聰明,現在看來你好像也懂一點生意,連常叔都服了你的主意。不如你認真考慮考慮,也許能做個生意,或者或者你可以自己開個飯莊,我們的酒應該能賣得很好,雲歌和我就是現成的廚子,不管能不能成功,總是比你如今這樣日日閒著好。”
雲歌心中暗歎了一聲糟糕。
劉病已已是擱下了茶盅,起身向外行去,“你忙吧我這個閒人就不打擾你了。”
許平君眼中一下噙了淚水,追了幾步,“病已,你就沒有為日後考慮過嗎男人總是要成家立業的,難道鬥雞走狗的日子能過一輩子你和那些遊俠客能混一輩子嗎我知道我笨,不會說話,可是我心裡”
劉病已頓住了腳步,回身看著許平君,流露了幾點溫暖的眼睛中,是深不見底的漆黑,“平君,我就是這樣一個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你不用再為我操心。”
話一說完,劉病已再未看一眼許平君,腳步絲毫未頓地出了酒樓。
劉病已的身影匯入街上的人流中,但隔著老遠依舊能一眼就認出他。他像是被拔去雙翼的鷹,被迫落於地上,即使不能飛翔,但仍舊是鷹。
雲歌臨窗看了會兒那個身影,默默坐下來,裝作沒有聽見許平君的低泣聲,只提高聲音問:“許姐姐,要不要陪我喝杯酒”
許平君坐到雲歌身側,一聲不吭地灌著酒。
雲歌支著下巴,靜靜看著她。
不一會兒,許平君的臉已經酡紅,“我娘又逼我成親了,歐侯家也來人催了,這次連我爹都發話了,怕是拖不下去了。”
雲歌“啊”了一聲,立即坐正了身子,“你什麼時候定親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又沒有問我,難道我還天天見個人就告訴她我早已經定親了”
“可是可是你不是大哥”
許平君指著自己的鼻尖,笑嘻嘻地說:“傻丫頭,連話都說不清,你是想說你不是喜歡大哥嗎”
雲歌點點頭。
許平君打著自己的腦袋,“你真蠢,你真蠢,你以為你都是為了他好,實際上他一點都不喜歡;你真蠢,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狗屁,可你明知道是狗屁,卻還要按著狗屁的話去做;你真蠢,你以為你拼命賺錢,就可以讓父母留著你”
雲歌忙拽住了許平君的手,許平君掙了幾下,沒有掙脫,嚷起來:“雲歌,連你也欺負我”嚷著嚷著,已經是淚流滿面。
“許姐姐,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一起想辦法。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許平君俯在雲歌肩頭放聲痛哭,平日裡的堅強潑辣伶俐都蕩然無存。
雲歌索性放棄了勸她,任由她先哭個夠。
許平君哭了半晌,方慢慢止住了淚,強撐著笑了下,“雲歌,我有些醉了。你不要笑姐姐”
“許姐姐,你上次問我為什麼來長安,我和你說是出來玩的,其實我是逃婚逃出來的,我剛從家裡出來時不知道偷偷哭了多少次。”
“那個人你不喜歡”
“我根本沒有見過他。以前也有人試探著說過婚事,爹孃都是直接推掉,可這次卻沒有推掉,我我心裡難受,就跑了出來。”
許平君嘆了口氣,“你不過是提親,父母都還未答應。我卻和你的狀況不一樣,我和歐侯家是自小定親,兩家的生辰八字和文定禮都換過了。逃婚如果病已肯陪著我逃,我一定樂意和他私奔,可他會嗎”
雲歌想著劉病已的那句“你不用再為我操心”,只能用沉默回答許平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