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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畢露。
孟珏面容雖謙遜,眼神卻沒有退讓。
屋子內的寂靜全變成了壓迫。
不能束手就死雲歌的手在腰間緩緩摸索。
孟珏卻好似早知她心意,胳膊微一用力,把她壓在懷間,讓她的手不能再亂動。
劉旦負於背後的手握了起來。想到正是用人之時,孟珏的生意遍佈大漢,手中的財富對他成事很是關鍵,他的手又展開。
劉旦強壓下心內的不快,命侍衛退下,手點了點孟珏,頷首笑起來,轉瞬間,神情就如慈祥的長輩,“孟賢弟,剛看到你的風姿時,就知道你是個讓女人心碎的人,果如本王所料呀光本王就碰上了兩個,你還有多少件風流債”
雲歌驚疑地看向孟珏,孟珏苦笑。
雲歌醒覺自己還在孟珏懷裡,立即掙脫了孟珏的懷抱,站得遠遠的。落在外人眼裡,倒很有幾分情海風波的樣子。
孟珏苦笑著朝劉旦行禮謝恩,“王上這是怪在下方才的欺瞞,特意將在下一軍嗎”
劉旦笑道:“孟賢弟還滿意本王屬下辦事的效率嗎”
孟珏打斷了劉旦的話,“在下謹記王上之情。今日已晚,在下就告退了。王上過兩日離開長安時,在下再來送行。”
劉旦笑看看雲歌,再看看孟珏,“本王就不做那不知趣的人了,你們去吧”
雲歌和孟珏一前一後出了妓坊,彼此一句話都沒有說。
在一徑的沉默中,兩個人的距離漸行漸遠。
走在後面的孟珏,凝視著雲歌的背影,眼中情緒複雜。
走在前面的雲歌,腦中紛紛擾擾,根本沒有留意四周。
為什麼藩王會隱身在京城妓坊為什麼孟珏會和藩王稱兄道弟
為什麼孟珏竟然能從藩王劍下救了她他說自己只是生意人,他是有意相瞞,還是因為不方便直說他用生命作保來救她,為什麼
太多為什麼,雲歌腦內一團混亂。
一輛馬車飛馳而過,雲歌卻什麼都沒有聽見似的,仍然直直向前走著。
等她隱隱聽到孟珏的叫聲時,倉促中抬頭,只看見馬蹄直壓自己而來。
雲歌驚恐下想躲避,卻已是晚了。
最後她能做的唯一的躲避方法就是緊緊閉上了眼睛。
馬兒長嘶,鞭聲響亮。
雲歌覺得身子好像被拽了起來,跌跌撞撞中,似乎翻了無數個滾。
原來死亡的感覺也不是那麼痛。
“雲歌雲歌你還沒有死,老天還捨不得讓你這個小壞蛋死。”
雲歌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劉病已幾分慵懶、幾分溫暖的笑容。夜色中,他的神情竟和父親有幾分隱約地相像。
短短時間內,生死間的兩番斗轉,心情也是一會 ;天上,一會兒地下,莫名其妙地做了娼妓,還親了嘴。
雲歌只覺滿心委屈,如見親人,一下抱著劉病已大哭起來,“大哥,有人欺負我”
雲歌平日裡看著一舉一動都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可此時哭起來,卻是毫無形象可言,一副受了委屈的孩子模樣,號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孟珏微微一怔,又立即恢復如常。
劉爺瞟了眼雲歌,冷冷地說:“難怪你敢擺架子晚來,倒的確有晚來的資本。”招了招手讓雲歌坐到他身旁。
雲歌此時已經恨得想把自己的頭摘下來罵自己是豬頭,一步一拖地向劉爺行去,心裡快速合計著出路。
孟珏忽然出聲笑說:“這位姑娘的確是今夜幾位姑娘中姿容最出眾的。”
劉爺笑起來,“難得孟賢弟看得上眼,還不去給孟賢弟斟杯酒”
雲歌如蒙大赦,立即跪坐到孟珏身側,倒了杯酒,雙手捧給孟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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