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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下來,姜寶的臉都圓潤了。
「不行,離冬天還遠著呢,不能貼秋膘。」姜寶抱著自己的碗,說什麼也不讓王媽再給他添湯。
雖然熬得都是膠質,滿鍋軟糯香甜的食材,顏色也好看,但是姜寶告訴自己不能吃了。
「你還在長身體呢,怎麼就不吃了,看你蔣哥的大個子,你不稀罕?都是這麼吃出來的。」蔣爺爺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姜寶一聽果然心動,稀里糊塗就吃了一碗。
晚上在蔣家的花園裡散步,痛斥蔣澤同,「我都說不吃了,你也不幫我勸勸爺爺,還看我笑話,我明天不吃飯了。」
「我可沒有,」蔣澤同話音裡都是笑意,「你自己心動了還賴在我身上,我給沒給你眼色,分明是饞嘴貓自己想吃。」
轉眼就是白桐的生日,下課的時候白桐沒少過來跟他聊天,班裡的人幾乎都收了邀請函,聊著聊著還幫白桐勸起姜寶。
當時蔣澤同和張可文都不在,二代們不敢給姜寶起鬨,都是跟在白桐身邊的好姐妹們說話。
姜寶被女孩子圍著,沒有辦法就答應了。
晚上放學姜寶把決定跟蔣澤同說了,不是多重要的事情,蔣澤同聽完就放下了。
倒是有一件跟姜寶有關係的事,他得告訴姜寶。
「我得到訊息,國際油畫大賽的評委們已經秘密飛往我國了,到時候他們將進行一週的封閉式點評,很快就能出結果了。」
姜寶聽了先是緊張,緊張過後開始激動,他想知道自己的畫作在享譽全球的專家眼裡,是什麼樣的。
姜寶整整亢奮了兩天,走路都顛起發梢來,蔣澤同實在是怕他受傷,再按不住這孩子,下樓都該崴腳了。甚至有點慶幸,還有個生日會能轉移姜寶的注意力。
「我不想穿這個顏色。」姜寶摸著身上合身的白色西裝,心臟跳得特別快,在鏡子裡看總是眼暈成鏽紅色,一塊一塊的像是血液浸透了又幹掉的模樣。
他喉結上下滑動,頻率越來越快,一頭扎進蔣澤同的懷裡,聲音顫抖的句不成聲,「蔣哥,你……脫掉它。」
「好好好,不穿這件。」蔣澤同察覺到姜寶的狀態不對,迅速想起來姜寶的那個夢,想必當時姜寶穿的就是白色西裝,否則反應不會這麼大。
他脫了衣服直接就扔到了門外,讓傭人拿出去處理掉了。心疼的摸著姜寶的髮絲,要不是他的粗心,姜寶也不用遭這份罪。
「對不起,我一會兒就叫人把這樣的衣服都處理掉。」
姜寶眼眶紅紅的,一看就是又掉了眼淚,他極力維持自己的冷靜,一張嘴還是暴露了哭腔,「不怪蔣哥,蔣哥很好。」
他只是遲鈍,不是傻,蔣澤同待他的好,旁人難以想像其中之萬一。
他伸手撫上蔣澤同眉心,「不皺眉,會變老。」
蔣澤同聽話的鬆開眉頭,抓住姜寶的手握在手心,默不作聲的抽出手帕擦掉了姜寶手心的冷汗。
纖細的五指凉如美玉,真正的觸手生溫,在蔣澤同手心待了不過幾息,暖意便通到了指尖,泛起微微的紅來。
篤篤——
「少爺,該出發了。」
蔣澤同張嘴便要拒絕,說不去了,姜寶大概能猜出來,心隨意動先捂住了蔣澤同的嘴,自己朝著門的方向喊。
「我們一會兒就來!」
鬆了蔣澤同的嘴巴,手掌背到身後蜷縮起來,捂住了彷彿被燙得不輕的掌心。
他眼神上挑,配著未退的紅痕,無辜又委屈,頂著蔣澤同幽深的目光,對方靜默無言,可他知道蔣澤同在等他解釋。
「怎麼也是女孩子的邀請,答應了不好爽約的。」
蔣澤同挑挑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