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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情誼,有的人一生都不會變,可有的人說變就變。
她也更加明白,太子在父兄面前偽裝的太好,無論自己說什麼,都無法改變太子在父兄心中的形象。
相信遲早有一天父兄會看清太子的真面目,但到了那時就太晚了,現下她只有靠自己去救沈家。
「是我任性了。爹爹,兄長,我累了。」
還能說什麼呢?什麼話也無法再說。
沈譽和沈常松離開後,沈亦槿一個人靜靜坐在方桌前,她的父兄遇人不淑,或許在最初,良將遇到的是仁君,但漸漸地仁君已變成了卸磨殺驢之輩,而他們卻還蒙在鼓裡。
她甚至有點慶幸,前世的父親是死在了李彥逐手裡,如果死在太子手裡,這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太過殘忍,又該多麼痛心。
至此,她不再遲疑,第二日一早就來到了六皇子府。
自從酒醉那日,沈亦槿再沒來過六皇子府,今日衛安開門後神情明顯有些激動,「沈姑娘,你終於來了。」
他看了看沈亦槿的手,未提著食盒,問道:「姑娘今日來是何事?」
沈亦槿道:「馬姑娘可離開興國了?」
衛安不知沈亦槿要幹什麼,結結巴巴道:「還沒有。」
「何時離開?」
衛安看著沈亦槿凝重的神情,心裡發虛,「明日。」
沈亦槿長呼了一口氣,明日就好,如果太晚,她怕馬姑娘會跟李彥逐去北地剿匪,若是那樣她要如何自處?這個時候,馬姑娘還是在召國比較安全。
「我有要事給殿下說,明夜我會翻牆進來,若江護衛攔我,就先殺了我,若殿下不見我,也請殺了我,只要明日我活著,就要見到殿下!」
衛安顯然有點被嚇住了,這一年來,她沒見過這樣的沈亦槿,「好,我會去通稟。只是,究竟是何事?」
沈亦槿道:「事關殿下的性命,還請殿下一定相見。」
李彥逐定然也能猜出太子要藉由剿匪一事害他,可他猜出來是他猜出來,她告訴是她告訴,她要讓李彥逐再欠她一次人情!
欠的越多,就越糾纏不清,兩年後她才更有底氣去為沈家求情。
都說皇家人冷血,但李彥逐的冷血和太子不同。李彥逐的冷血只針對敵人,太子卻能對忠心耿耿的臣子之女下殺手,如果說太子早已不是那個父兄所認識的少年,可李彥逐仍舊是當初的少年。
林惜曾多次和她說起,李彥逐用人的原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對身邊的人都很珍視。
有時她也會想,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有林惜這樣的家人,有衛安這樣善良的隨侍,有江鋒這樣剛毅忠誠的護衛,李彥逐的品性又會壞到哪裡去呢?
所以,欠她的,她不信李彥逐到時候會全然不認。
離開六皇子府,沈亦槿來到了宣平侯府,在走之前,她還需和陳言時告別。
陳言時肯定不會讓她去冒險,只會認為她瘋了,她也沒想要告訴陳言時實情,在她走之後,讓芷寧告訴他吧。
小廝開啟府門看見是沈亦槿,像是看見救星一樣,「沈姑娘,你快去看看主子吧,那隻嘴最巧的鸚鵡不知怎麼的,被人拔了舌頭,主子很是傷心。」
是在此時嗎?陳言時的那隻鸚鵡被人拔了舌頭。沈亦槿記不清了,但前世陳言時的確傷心了好久,不但傷心還一連幾日都不理她。
想起前世在鸚鵡被拔舌之後,她來安慰陳言時,都被他趕了出來,且言語犀利,句句都是絕情之言,就好像鸚鵡的舌頭是被她拔了一樣。
思及此,踏進府門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已經能夠想像陳言時會如何對待她。
且陳言時肯定又會拿玉寒蘭草懟她,這半年來,他總在她耳邊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