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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但家裡大人感情不好，一天到晚吵架，我就經常被送去叔叔家，”夏衍補充：“也就是暖暖家裡。所以我們感情還算好。”溫歆並不打斷他的話，她知道這個少年一定有故事，：“家裡總是被扔的亂七八糟，不管打掃的多幹淨，沒多久又會一團亂，花瓶的碎片也隨處可見。”夏衍不再看她，只是幽幽地望著星空。

溫歆瞭然，怪不得他愛乾淨。“不過這種場面也維持不了多久，呵，”似是自嘲，“他們很快就不必互相折磨了。我五歲的那年，他們離婚了。”“我選擇了我爸，她也樂得輕鬆，飛往加拿大，杳無音訊了。”

不知過了多久，夏衍再沒有開口，溫歆明白現在的他很無助，長期壓抑的感情今天得到了宣洩，心裡必定是難過的，她頓了頓，還是伸手把他摟緊了，夏衍一頓，環抱住她。

溫歆醞釀著開口：“我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我有個還算圓滿的家庭。”她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像是隨時要消失一般：“你知道嗎，我其實已經死過一次了呢。”溫歆把這個最大的秘密說出了口，所有的擔子都卸下了一般輕鬆，這是之前溫歆所沒有料到的，她不再猶豫，信任讓她繼續開口：“我曾經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覺得總是非他不可的，我放下所有的面子和尊嚴去追他，可最後，卻被他最愛的人推下了樓。”她冷靜的陳述，似乎這不是她所經歷的，她僅僅只是冷眼旁觀。其實她自己也沒想到現在在談起這件事竟然能夠臉不紅氣不喘，心底平靜似水。

夏衍怔了怔，雙手緊了緊，緩緩開口：“那個人是誰？”“就是我們學校的尹楓和金枝啦，你剛來可能沒聽說過他們。”怎麼會沒聽過，我在你喝醉的時候聽你喊過他的名字，你叫他阿楓，可你卻叫我夏同學，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嫉妒得要命。

“我根本想不到我會重生，更想不到，我會遇到你。”溫歆悶悶道。

“你——現在還喜歡他嗎？”夏衍不想承認他介意，卻依舊醋意盎然。

“我最慶幸的就是放下了他。”溫歆朝他粲然一笑。

夏衍頓覺神清氣爽，所有的不滿都煙消雲散。“那你為什麼不接受我？”語氣像個吃不到糖的孩子。

溫歆卻突然定定地望著他：“夏衍，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儲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時有女子》）可我等了一輩子，都沒等來我的良人。說實話，我是真的怕了，我不是不喜歡你，可你真的能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嗎？我輸不起，人的生命本就短暫，我能偷來如此一段美好時光，已是我的極幸，我不想讓愛我的所有人再一次因為我而難過，如我父母，如暖暖。”

“我不能保證未來如何，我從不相信永恆的誓言，我只能說我夏衍只要心中有你一天，就絕不讓你重蹈覆轍，而這個期限——截至我心跳停止的那一秒。”　句句發自內心，卻句句戳進了溫歆的心。“而你——溫歆，願意相信我嗎？”

溫歆還是捨不得白白錯過這個少年，再一次心動實屬不易，她不願違背自己的心：“嗯。”她願意再沉淪一次。

夏衍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回應，抱著她的手微松，改為勾住她的腰，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親下去了。夏衍輕而易舉地攻城略地，溫歆節節敗退，舌尖只得與他久久糾纏，難捨難分。“舞會的那天是你吧？”溫歆仍不忘發問。夏衍眸色漸深：“你還有心思講話啊。”嘴裡的力道加大，溫歆瞬間抽乾了力氣般只能緊緊依靠著他。

兩人吻得昏天暗地的，船什麼時候到岸的也不曉得。夏衍放開她的時候倒是淡定得很，而她看到岸邊一群的人瞅著他們便又是一陣臉紅心跳，捂著臉匆匆離開。

常言道熱戀中的情侶最容易擦槍走火，夏衍覺得此話甚有道理，聽著浴室裡的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