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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孩抱在一起,各說各的,酒一直沒停地倒。
包間裡有幾個朋友是kpop人,玩著玩著大家就開始放韓國偶像團的歌,開始盡興地跳舞。
貝可可快把嗓子喊劈了,跟著唱:「ha!how you like that!!」
房間裡雖然熱鬧嘈雜,可是坐在角落裡的蘇芒珥依舊神色淡然安靜,與周圍格格不入,她小口吃著水果,盯著面前那杯酒發呆。
思緒早就不在這裡了。
到了晚上,人的情緒就複雜濃鬱起來,不知為何,周圍越安靜她的心裡越是沉靜暗淡。
她不禁想到前兩天和舅舅一家對峙的場景。
【四年前,你們在派出所求我放過他的那一瞬間,咱們就已經不是家人了。】
蘇芒珥眼神冷漠又晦澀,手指開始一下下地扣著手心的軟肉,用痛感折磨著自己。
她還記得清楚,派出所外的燈通亮地刺眼,渾身是傷的她,眼見著舅舅舅媽幾乎要跪在自己面前求她。
求她放過傷害她的人。
那是她活到現在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天,是唯一一次感覺骨子裡都扎著疼的冷,身前身後都是萬丈深淵般的絕望。
眼角閃出淚光,蘇芒珥使勁將苦水往嗓子裡咽,可是嚥了一口,又會有更多從身體裡冒出來。
她忍不住那些翻湧上來折磨自己的回憶,端起眼前的香檳毫不猶豫的灌了一口。
他們都說酒精會讓人忘記一切,如果真是這樣,那也不錯。
剛從外面回來的蘇擇一進來就看見自己女朋友站在沙發上亂蹦,臉頰泛著兩團酡紅,玩瘋了。
胡桃也嗨了,嚷嚷著:「請問這裡是音樂銀行嘛!?」
「這裡是人氣歌謠好嗎!!」
「笑死!我在,我可是在金唱片大賞現場好嘛!!」胡桃一扭頭,對上站在她面前的蘇擇。
他站在她面前,胡桃站在沙發上也只比他高出一點點,她對上他的視線,瞬間噤言了。
蘇擇微微抬著視線,桃花眸中蘊含著漫不經心。
他語氣溫柔,笑意卻含著一股威脅,問她:「你在哪呢,嗯?」
胡桃瞬間冷靜幾分,像是瘋耍過分了被抓到的小朋友,可依舊一本正經:「啊,我在在打歌呢」
蘇擇無奈地沉了口氣。
這是真醉糊塗了。
蘇擇一個攔腰就把胡桃扛肩膀上,轉身往門口走去。
「哎!桃子你去哪!你不打歌了!」貝可可喊。
胡桃被扛著,還掙扎,跟她打手勢:「我!我暫緩回歸!!」
蘇芒珥已經喝得半醉了,看著這一幕,看見可愛的小學妹又禁不住想笑,抿了口酒,眉眼柔和許多。
聶凜剛進來就看見自己兄弟扛著女朋友出了房間,還後退一步給他讓了讓。
再回頭下意識先往蘇芒珥那看去,隨著包間裡的彩燈搖著找到她臉上,他看清了她有些迷離的眼神和微紅的臉。
聶凜快步走過去,俯身問:「怎麼了?」再一掃眼,看見了她手邊已經空了的酒杯。
他眉頭驟然鎖緊,語氣冷了下去:「你喝酒了?」
蘇芒珥被他冷淡的語氣刺地心一疼,垂下視線,搖搖頭。
大家都在玩樂著,沒人注意到角落的他們。
聶凜低頭在她鼻息間聞了下,帶著淡淡的酒味。
他壓不住火氣,拽住她的手腕就把人往外面帶。
聶凜拉著她一路從餐飲樓走到外面的酒店花園。
他拽著自己一直往前走,蘇芒珥掙扎著,卻掙不開,眼前的人就像沒有知覺似的抓著自己手腕的力度越來越大。
她醉醺醺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