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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已經瞧過了,皇上這是被睿王氣出來的毛病。」趙公公說著搖搖頭,嘆口氣,「這次情形甚是危急,皇上恐怕要……」
說著,一個小太監端著一碗藥過來。
「這是給皇上的?給我吧,正好我有事要和皇上談。」
小太監看了趙公公一眼,見趙公公沒說什麼,便把湯藥給了蕭惋。
蕭惋蹲著藥進了寢宮,讓宮內的宮女和太監都出去,到了床邊,蕭惋行禮,「長安給皇上請安。」
皇上躺在床上,聽到聲音側了側頭,只看了蕭惋一眼便合上眼皮,像是連睜眼都要費很大的力氣。
「長安來了。」皇上聲音微弱。
「皇上,這是太醫開的藥,趁熱喝了吧。」蕭惋舀了勺藥,餵到皇上嘴邊,有一部分藥汁順著皇上嘴角留下來,蕭惋忙取了帕子給皇上擦拭乾淨。
「之前,朕生病,元陽也是這般餵朕喝藥。」皇上睜開眼睛,倒像是忽然有了精神。
「長安記得,那是元陽出嫁之前,皇上染了風寒頭疼,元陽說自己即將遠嫁,來儘儘孝心。」蕭惋說著,繼續給皇上餵藥。
「是啊,那時候元陽才十五歲。」皇上目光落在床幔上,陷入回憶中。
「可惜了,你最疼愛的女兒,死在北羌,死的時候,腹中還有七個月大的胎兒。」蕭惋聲音忽然就冷了下去。
皇上眨了下眼睛,看向蕭惋,「你說什麼?」
「不知元陽的棺槨運回來之後,皇上可曾開棺看過?也是,棺槨在路上走了兩個多月,就算是開棺,估計元陽的屍身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說著,又一勺藥下去。
皇上嗆了喉嚨,咳了兩聲,瞪著眼問:「北羌先皇已死,元陽怎麼會懷上孩子?」
蕭惋看著皇上笑了兩聲,「皇上,這麼大的事,您竟然不知道?楊明不是您親自選□□的心腹嗎,難道他沒告訴您,是元陽公主委身於北羌新帝,北羌才退兵的?」
皇上當然不知道了,他一直以為是楊明年輕有為,才讓北羌退兵的。
「不可能!」皇上顫抖著抬起手,指著蕭惋說,「你胡說!」
「皇上別生氣,先把藥喝了,彆氣壞了身子。」蕭惋再一次餵一勺藥過去。
皇上偏過頭躲過。
「皇上,您不喝藥,病怎麼好起來呢?」
「朕不喝你送的藥,叫趙公公來。」皇上費力地說。
「皇上,長安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元陽死得悽慘,您是元陽的父親,理應知道真相。」
皇上不相信蕭惋的話,「是你在騙朕,你心裡恨朕,這藥有問題。」
事已至此,皇上算是明白了,也許蕭惋早就是在偽裝,裝作相信他沒有害她的父親,裝作與溫顧和離。
「皇上明鑑,這藥真的是太醫開的藥,沒有任何問題,長安也是真的希望皇上早日好起來,就算不能好起來,也要再撐幾日,昭告天下,溫將軍是清白的,要不然,皇上派誰領兵去與南齊抗衡呢?」
第78章 七十八枝
「你, 你竟敢威脅朕!」皇上怒急,大口喘著氣。
「皇上別生氣,如今南齊大軍壓境, 能領兵的人還沒選出來,說不準南齊什麼時候就打過來了, 大臣們還有全靖國的百姓,都等著皇上拿主意呢。」蕭惋笑意吟吟的,看著皇上痛苦的樣子,並不覺得心中多暢快。
「你和溫顧串通謀反!蕭惋, 你姓蕭!」皇上瞪著眼說。
蕭惋冷笑一聲, 「皇上,您這是謊言說得多了, 把自己也騙了吧, 溫將軍到底有沒有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