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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物都會有它的擁躉，而且都會為它們準備出長篇大論的擁護理由。

&ldo;嗯。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蛇吻和噬尾蛇，是什麼時候出現的?&rdo;

艾迪鼓著腮幫子，使勁地嚼著冰塊，皺起了眉頭：

&ldo;也是在夏天，大概是前年吧。最開始大家只是在網上討論，說日本有一種很high的新產品，能產生出更強的幻覺，但不會失去意識。雖然價格比較貴，但很容易就戒掉。&rdo;

&ldo;哼。&rdo;我也像崇仔那樣，從鼻腔裡發出不屑的聲響。

艾迪不滿地看向我：

&ldo;幹什麼呀?我很佩服噬尾蛇他們呢，蛇吻確實是同類中的佼佼者。而且他們有完整的供銷系統，近兩年來一直發展得很全面，而且他們的產品全是正宗日本貨呀!&rdo;

我雖然根本沒有聽懂，但還是沒有打斷這個掉書袋的藥蟲。艾迪從腰包裡掏出‐個藍色的塑膠盒，抖出一顆橘色的藥片，它的正面刻著一張男人的臉，一張被包裹在頭巾裡面的臉。我想起了在sse的衛生間裡向我兜售藥品的藥頭：

&ldo;這個是叫橘色印度人嗎?&rdo;

&ldo;沒錯!&rdo;艾迪喝了口可樂把藥順了下去。

&ldo;這完全是仿國貨啦，不過就算這樣，也不容易買到呢。所以，我們一般都是先讓藥頭提供個樣品，要是覺得確實不錯，就全都訂下來。況且有些還是進口貨，根本說不準什麼時候再碰上。僅靠這樣的標誌辨別也不行，上面的圖案基本上一月一換。&rdo;

我總算聽出點兒頭緒來了。我伸著脖子看向艾迪手裡的塑膠盒，他遮遮掩掩地把盒子收了起來。我說：

&ldo;噬尾蛇最近兩年不斷推出高質量的新毒品，也算是這類藥裡的大牌子嘍?&rdo;

我回憶起那個竹竿男，他當時教訓藥頭的時候，就是標榜著這樣的態度：噬尾蛇作為日本的地下販毒組織，要提供高質量的產品給藥蟲們。

&ldo;是呀。就跟愛瑪仕和gui一樣，都是一流品牌。誠哥，我上次知道你要去參加heaven的新rave簡直太高興了。因為之前大家都在說那次的rave上，會推出一款賽過綠色傢伙的全新藥品。&rdo;

我在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我當時參加的是一場噬尾蛇的新品發布會。

&ldo;關於噬尾蛇你還知道什麼?&rdo;

&ldo;嗯，噬尾蛇都是自產自銷的，也就是說，只有從他們手裡才能買到真正的蛇吻，藥頭手裡的肯定都是假貨。聽說曾經有黑道組織想跟他們合作，都被拒絕了。&rdo;

我的鼻子又差點兒不由自主地發出聲音，趕緊找了一句話遮了過去：

&ldo;他們的企業很有條理性啊。&rdo;

&ldo;剛才吞下去的橘色東西不太舒服，怎麼胸口悶悶的?&rdo;艾迪一邊用手摸著胃，‐邊點著頭，&ldo;確實，噬尾蛇有很嚴密的組織，外人根本佔不到便宜。聽說有一個成員就偷過蛇吻的配方表，到現在還下落不明呢。&rdo;

&ldo;那你昕說過佐伯一成這個人嗎?&rdo;

艾迪搖著頭。

&ldo;沒有。不過傳說噬尾蛇內部有一個製毒天才。像這種藥物的專家，不是專攻化學劑就是專攻成藥。可是噬尾蛇的天才好像兼收並蓄。估計這就是蛇吻的神秘之處吧。不好，誠哥，我想吐，先去趟廁所。&rdo;

我看著艾迪那按著肚子彎著腰的姿勢，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留下兩千塊錢，就離開了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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