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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到林晗是來送東西的，她也看到，林晗藏在身後的袋子裡正好有一個水杯。不用她送，他總會有新的。

正胡思亂想著，一個清冽的聲音突然從頭頂響起：&ldo;甄曉。&rdo;

甄曉聽到聲音，抬起頭來。

枝葉繁盛，淡淡的光線從葉間洩出，溫和地投射在樓前的石階上。因為逆著光，只隱約圈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覺他在看著自己。

言瑾注意到她尚顯不佳的臉色，皺眉：&ldo;你怎麼了？&rdo;

她下意識眼神飄忽：&ldo;沒事。&rdo;

&ldo;吃早飯了沒？&rdo;

甄曉搖頭。

言瑾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ldo;走吧，吃早飯去。&rdo;

咦？

她以為只是寒暄兩句，完全沒想到會突然被拉去吃早飯。在這種人流較多的地方，她還是很怕和他走在一起的，尤其是論壇事件發生以後，卻又不好多說什麼。

甄曉走了幾步，&ldo;啊&rdo;的一聲又轉回去：&ldo;等一下，我沒帶錢。&rdo;

言瑾拽住她的帽子，輕輕把人拉回來按在原地：&ldo;你能吃多少？&rdo;

甄曉回頭那一瞬，便對上言瑾在樹影下染了淡淡陰影的眼睛，此刻卻微微上揚，帶著懶懶的調侃。

甄曉怔了怔，下意識後退一步。

她不經意看到被晾在一邊的林晗，林晗也正看著她，抿緊了唇，一言不發。

兩人就這樣維持立正的姿勢大眼瞪小眼，甄曉餘光納入周圍同學或明或暗投來的曖昧目光，她嘴角抽了一下，竟然浮起一點心虛。

言瑾啊，果然是個禍害。

言瑾卻只盯著甄曉，似乎完全忽視了林晗，看甄曉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他淡淡道：&ldo;走不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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