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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起菜來了,我從窗外望去,玄武大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突得衝出一隊皇宮侍衛,將人群隔開,留下一條寬敞大道。
我好奇問道:“小二哥,今天什麼日子?大家都喜慶得緊,怎麼還有侍衛啊?”
那小二邊倒茶邊道:“這位小爺這段日子都待在家中沒有出門吧?今兒是皇上帶著新冊封的皇后娘娘去城郊太廟祭祖,皇上登基一年後,總算是冊封了皇后。”
“皇后是那位娘娘?”我些許緊張地問道。
“蘇皇后啊,長安第一才女!”
“那真妃娘娘呢?”
“晉封當貴妃娘娘了!”
我木然,心中一絲疼痛,長安的百姓們都爭先地一睹皇后風采,可又有誰會記得那如同白蓮的深宮女子呢?我雖與真妃只共處一日,但就是忘不了她,有時恍惚間覺得她就是娘,或許是因為她從小跟著娘長大,長久以來也繼承了孃的水鄉特質,婉約,柔情,同時也繼承了娘深藏骨髓的憂傷。
“蘇皇后的才學厲害著呢!聽說當時所有才子都趴在地上求饒……”碧衫忽然插入一句,口氣豔羨。
小二鄙視碧衫道:“那叫令天下才子折眉!”
突得,數聲叮鈴響音,幾枚棋子從隔間滾了出來。
“公子,小店可曾有什麼招待不周?”小二惶恐地走上前去。
“沒什麼,我想靜一下,你們不必進來了。”清清淡淡的聲音從厚錦簾子傳出,極冷漠。
小二臉皮一僵,對我們打了個手勢,請下樓。
碧衫嘴一癟,看樣子就要罵人了。我掩了她的嘴,輕聲道:“樓下更熱鬧些。”強拉了碧衫下樓。京城天子腳下,貴重的人太多,忍一忍,少一事總是好的。
在樓下草草吃完,不等帝后出巡,便回了府,晚上,我輾轉難眠。
自從守夜,我偷聽得爹與真妃的那段話後,就開始刻意的強迫自己忘記那夜,逃避地不去揣測他們話中的深意。
那扶柳,以後呢?
扶柳……亦不例外……
現在腦子裡不斷地迴響起這兩句話。
以前,認為真妃當上皇后,母儀天下,我也不必捲入政治權謀,是故,一年來,總以讀書來回避著我極有可能的政治人生。可如今用於偽裝的幻象也被絕情地打破了。其實我早該懂的,自我踏入大將軍府的那天起,就成為了一個地位崇高的玻璃娃娃,等著接受政治的擺弄。
不能再回避這個問題了,我要主動改變,爭奪我的自由,掌握我的人生。我鬆開緊握的拳,推開門來,外面飄起小雪,我衣衫單薄地坐在池塘旁的涼亭裡思索著。
北方冬日深夜的寒風我是禁受不住的,果然,第二日就發起高燒,全身紅燙,驚得碧衫直哭著去找管家,管家也不敢耽擱片刻,立即請來京城最好的大夫。
午後,我喝過藥湯,仍不見退燒,只覺更加暈眩,便沉沉睡去。
待醒來,已是傍晚,額頭上敷著一方帕子,冰冰涼涼很是受用。我微微一轉身,卻看見哥,站在床邊,在盛水的銅盆裡清洗著絲帕。
一年不見,哥變得黝黑,也褪去了少年的青澀,隱隱地透出一股霸氣,想來是塞外風沙磨礪而成。
我仍有些頭痛,努力地揚起嘴角,笑道:“哥怎麼提前回府了?”
“丫頭還笑得出來,年歲也不小了,也不知道要好好照顧自己,竟病成這樣。”哥口氣雖有些責備,可眼中卻透著寵溺,他伸手摸摸我的額頭,道:“還好燒退了,不似方才滾燙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新年正月裡,我的病反反覆覆,時好時壞,只是再也沒有發過高燒。明日,爹與哥就要回駐邊疆,今日我的風寒又犯了,不停地咳嗽。請來京城名醫為我把脈,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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