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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伸手捂住靜好的傷口,還未止住的血從他的指縫間漫出來,沾溼了明黃色的衣袖,他的神色愈發焦急,另一隻手也伸來死死捂住,還帶著不正常的顫抖。
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他不能再失去賢賢。
“我沒事。”
靜好看了眼他沾滿血跡的衣襬,又正對上那雙驚慌失措到幾乎無助的眼眸,到底是把那句“陛下不要弄髒了手”吞了回去,任他就那樣死死地捂著她的手臂,堅持著要在原地等著太醫過來。
她不知道在經歷親身父親的各種謀殺後再得知連生母也想毒殺自己是什麼感受,她只是不希望再面對那個整夜整夜難以入睡,勉強睡著也會被噩夢驚醒的孩子。
那個刺殺的太監早就咬了牙縫內的毒藥自盡,連屍體都被噤若寒蟬的侍衛們清理乾淨,遠遠地圍在外圈小心保護。
現在誰最迫切希望陛下出事,不用查也知道。
慈安慈安,為母不慈,還敢想著相安無事?
陛下每日午後都會小憩半個時辰,幾位大宮女站在廊下,看見魏公公從寢殿中出來,紛紛俯身請安。
“今日不要進去打擾陛下,小心在外候著。”
宮女紛紛答是。
但凡是魏公公吩咐的,有時連陛下自己都會妥協,她們更是沒有不聽的道理。
靜好又留了個小太監在這邊顧著,自己帶了司禮監和慎刑司的人就朝了那位的慈安宮去。
只是她前腳剛走,寢殿們就被裡面的人開啟了,明淨涵站在殿前朝要行禮的宮人擺了個噤聲的手勢,跟著朝慈安宮走過去。
慈安宮內,正要出門辦事的劉典一眼就看見了朝著這邊過來的一撥人,他眯著眼認了下打頭的幾位,小腿肚子就開始不住地哆嗦,踉踉蹌蹌地跑了回去,進大殿時腿一軟就跌了個狗啃泥。
“太……太,太后,他們,他們來了……”
“誰來了讓你慌張成這樣,哀家怎麼說也是當今陛下的生母,這宮裡的狗奴才還能要了哀家的命不成。”
座上的太后才不過二十八歲,保養得宜的臉上還少有歲月的痕跡,她端起茶杯看著進來的人,最後一句話顯然是針對著挑釁的。
“原來娘娘還記得自己是陛下的生母,可那個生母能對著自己的孩子做出這樣的事?”靜好掏出衣袖裡匕首扔在地上,旁邊跟著的太監拿了個盒子,一腳踹到太后腳下時正好被震開了蓋子,露出裡面還算新鮮的人頭。
太后低頭看一眼就刷白了臉,硬撐著看向靜好,“魏公公這是什麼意思?哀家是名正言順的太后,你不過是哀家當年送到陛下身邊的一條狗,如今是想著反咬主人一口了嗎?”
她輕蔑地笑了下,“憑你也配。”
“奴才的事不勞娘娘費心,奴才今日過來是和娘娘算賬的。”
靜好對她的挑釁毫不在意,偏頭看了眼,身側的人立刻帶上了一個還在哇哇叫著的孩子,以及一碗熱氣騰騰的藥。
“太后娘娘憐惜陛下辛苦,日日派人給陛下送了藥膳,奴才也憐惜十六殿下,特意讓太醫把藥膳裡的補藥挑了出來,趁熱讓十六殿下喝了便好。”
被領著後脖子的孩子哇哇地叫著母后,“你們這些賤人放了我……母后你快來救我啊……你們給我等著,等我當了皇帝,我一定要把你們都碎屍萬段,把你們都切好了拿去餵狗!”
靜好朝著搖搖欲墜的太后笑了下,“娘娘既然不能教會十六殿下什麼是該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那奴才就只能為娘娘效勞了。”
她一抬手,立刻要太監掰開了還在叫囂的孩子的嘴,另一個端著咬就往裡灌。
“對了,娘娘,奴才事多,忘了告訴您,這補藥,效果大抵比您送給陛下的要好些,見笑也能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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