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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渠心尖一疼。
陸輕璧:「我高高興興地去找你……」
沈渠拉住他,「走吧走吧,我們去看湖。」
陸輕璧以為賣慘失敗,倒也不惋惜,高高興興地跟著沈渠遊覽。
他們走了十幾分鐘,在一座小山包後面,看見一小片蔚藍的湖水,被四周的青松圍繞,藍天白雲倒影清晰,靜謐地像一塊盛了棉花糖的藍寶石。
沈渠站在湖邊一塊凸起的石頭上,比陸輕璧要稍稍高出半個頭。
陸輕璧牽著他站穩,心甘情願地給沈渠當柺杖。
陸輕璧:「嘖,想去對面看看美人的倒影——」
沈渠雙手抱著陸輕璧的後腦勺,顫著睫毛,微一低頭,吻了下去。
一個由沈教授主導的吻,溫柔的、綿長的。
像棉花糖,微甜,黏糊。
陸輕璧覺得自己嘗到了天上的雲朵,當雲朵支撐不住,軟綿綿地落下來時,他緊緊擁入懷中,反客為主,攻城略地。
靜謐的湖水像一面鏡子,誠實記錄了一對相擁的剪影。
……
晚上飯是土灶燉的柴火雞,難得的假期,導演組借了幾個鐵桶,在桶裡架柴堆烤火。
火焰將鐵桶燒得滾燙,也將每個人的臉頰映紅。
楚芫低聲和沈渠說話,問他明天早上要不要喝雞湯。
「房東老婆婆曬了很多地裡的乾貨,還有純野生的紅菇菌子,燉湯應該不錯。」
沈渠瞭然:「霍詡傷得很重?」
楚芫:「看著死不了。」
就是嘴唇上那一層淺粉被他強行擦掉之後,氣色實在太糟糕了。
半年都補不回來的樣子。
楚芫下午讓霍詡在屋裡休息,自己拎了個蛇皮袋,挨家挨戶地收山貨,感覺自己像個貨郎。明明是來畫畫的,結果比誰都認真參與農家樂。
「要不要分你一半?」
「不了,我們不怎麼會做飯。」沈渠驚訝,「你下午原來在購物嗎?」
楚芫撇了撇嘴:「失血過多的人,還有精力嗎?」
所謂精血,一回事兒。
沈渠:「有吧。」據他對陸輕璧的觀察總結,除非他們三條腿都斷了,不然時時刻刻精力旺盛。
楚芫:「有沒有,我說了算。」
沈渠想了想自己騙陸輕璧晚上他媽要來,揉了揉被火光烤熱的臉蛋。
過分嗎?
沒有吧……?
沈渠生怕陸輕璧又心裡不平衡,於是打探了一下楚芫的口風:「那你覺得他什麼時候能恢復呢?」
楚芫:「高考後吧。」
沈渠:「我問的是霍詡。」
楚芫:「我答的也是。」
沈渠瞬間理直氣壯了,「我也覺得。」
楚芫笑眯眯道:「以後中午要不要來我花店喝湯呢?我買了很多山貨,你們不會煲湯我來做。」
沈渠:「這個太麻煩你了,我們還是吃食堂吧。」
楚芫:「不麻煩,你一定要來,放心,你喝剩下的我打發霍詡。」
沈渠:「……」
楚芫:「來一週。」
沈渠:「好吧。」不肯直接給霍詡補身子,拿他來當藉口。
九點半的時候,小村莊的休息時間就到了,萬籟俱靜,窗戶的燈光一盞一盞熄滅。
陸輕璧出去了一趟,用報紙包著兩個烤地瓜進來,放在桌子上,「我第一次烤地瓜,沈教授快來嘗嘗。」
沈渠都準備睡覺了,臨時被安排吃夜宵,兩指撕開頂端一層焦炭色的皮,香甜的冒著熱氣的紅薯金黃軟糯。
地瓜這東西,不管你外頭烤得再黑如焦炭,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