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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珩見他的舉動,不由得一挑眉。
「蘭卿最近幾日聽話不少,怎的,在塞北一個月終於悟出君臣之道了?」
聽著他的冷嘲熱諷,蘭溪竹在心裡默默罵這狗皇帝不要臉,不過面上還是乖覺:「微臣惶恐,心中一直敬重仰望陛下,不敢存有異心。」
齊珩不輕不響地淡淡「嗯」了一聲,也沒覺得蘭溪竹這話多有誠意。
不過他今天心情愉悅,就不打算強迫蘭溪竹了。
傍晚見到自己懷裡的人摟著白芷如的那般場景之後,齊珩一直感覺自己的胸悶悶的,這下見到人才好些,先前的悵意和不快消散不少。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齊珩終於把手裡的摺子批好了。
他輕輕地把筆擱下,覆著薄繭的手指輕輕拂過了蘭溪竹的臉。
蘭溪竹緊緊閉上了眼睛,身下已然不自覺地戰抖了一下。
上方傳來齊珩的嗤笑。
「蘭卿彷彿很害怕的樣子?」
齊珩不算溫柔,每次都要把人做得只剩半口氣才肯罷休。
要不是蘭大將軍的皮厚實,早就死在他的龍榻上了!
這換做任何人都會感到害怕。
蘭溪竹壓著怒意,沉聲回答道:「微臣不敢。」
齊珩今日饒有興趣,他握住了拳頭,輕輕把肘放在案上,撐著自己的頭,語氣慵懶:「蘭卿對那白家女有何想法?朕今日見她似乎很相中你的樣子。」
果然還是問到這裡來了!
蘭溪竹在腦海中權衡了一番,思索著怎樣的回答能讓對方滿意。
「白小姐才貌雙全,秀外慧中,微臣不願高攀。」
齊珩皺了皺眉,「白家終究不敵蘭家,何必自謙。」
一聽這話便是不滿意他的回答了。
蘭溪竹瞳孔微移,氣息稍沉,把話說重了些:「微臣無意於白小姐。」
齊珩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副「朕早就知是如此」的神情。
「你身上的傷如何了?」他微微抬眸,語氣微微緩和幾分。
「沒有大礙了。」
蘭溪竹搖了搖頭,肩上的傷連著被大哥家法懲治的傷一起養著數日,已然好得差不多了。
「朕聽說太保打你了。」
齊珩的薄唇裡又吐出幾個字,讓蘭溪竹一愣。
這事都傳到皇帝耳朵裡了?
「只是略懲小戒,大哥苦心,微臣已經領略了。」蘭溪竹辯解道。
「蘭家家法也叫&039;小戒&039;?那麼整個南衡的酷刑都該稱得上是&039;小戒&039;了。」齊珩眯著眸子,語氣危險。
不知道他為何這般咄咄逼人,蘭溪竹心中懊惱,難不成這人還要為了自己懲治自己的兄長不成。
況且大哥便是為那「君臣之道」罰的他,他不想齊珩深問下去,免得被察覺原由惹狗皇帝笑話。
「微臣無事。」他只好再強調一遍這件事。
齊珩也不打算刨根問底,只是閉上了眼睛,放開了蘭溪竹。
只是放開的時候蘭溪竹沒扶好,一不小心跌了下去。
眼看著就要摔倒了,齊珩眼疾手快地托起了他的腰。
將軍的腰肢不算粗,齊珩將他穩穩地摟住了,不過卻吃痛地皺了皺眉。
蘭溪竹站好了身子,瞧見齊珩的表情,臉上閃過錯愕:「陛下……」
齊珩陰著臉,沒有回答。
「你下去吧。」聲音低沉得可怕,他不想讓蘭溪竹察覺出不對勁。
蘭溪竹的手猶豫地在空中頓了頓,最終還是放了下去。
齊珩好不容易要放過他,他該走才是,何必在這裡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