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第1/2 頁)
偷過錢,這次還進了警察局,沒辦法了,我可以找學校消你的處分,但是保不住你。”
溫伏等了一會兒,聽她沒有下文,就準備要走。
老師忽然說:“我有個老同學,是市一中的後勤部長,可以問問,你能不能去那兒讀。”
溫伏直愣愣的,還不會說謝謝,就照著老師的話,坐上去市裡的大巴,轉學到了一中。
臨走前老師塞給他一千塊錢做學費和生活費:“不要偷錢了,別讓那裡的老師和我難做。”
溫伏入學前,交完學費、書本費和校服費,手裡的錢花了個七七八八。
在窮途末路的一個晚上,他遇到了費薄林。
溫伏說話有些詞不達意,短短一個故事讓他講了很久,講完一段他要停下來悶著頭為下一段組織語言,有時斷斷續續好幾次才能把一件事情講清楚。
費薄林靜靜聽著,不知道聽了多久,窗外的風停了,溫伏的回憶也就結束了。
他等他磕磕絆絆地說完,抬手摸了摸被溫伏捧在掌心那個佛牌,兩個人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一起,費薄林的手是熱的,溫伏的指尖是涼的。
費薄林沒有把手移開,只是用指腹摩挲佛牌上那個缺口,笑道:“其實,當年她回來,有跟我提到你。”
溫伏驀地抬頭,緊緊看著他。
費薄林說:“她說他去雲南在河裡撿到個孩子,看起來很小,也就四五歲,不知道怎麼掉進河裡的,家長也不管。”
這是林遠宜的原話。
不過她對於溫伏的提及,也就到此為止了。
溫伏眨眨眼,聚精會神聽著:“然後呢?”
“然後……”費薄林手指一頓,“她還說……那個孩子不會說話,問什麼都不答,如果不是怕他的父母擔心,她就把他撿回家給我做弟弟了。”
這是林遠宜沒說過的話。
溫伏支起胳膊肘,往費薄林那邊蹭過去一些,幾乎快湊到費薄林眼皮子底下,兩顆黑寶石一樣的眼珠子盯著他:“真的?”
“真的。”費薄林摸摸他的頭髮,面不改色,“你早就該是我弟弟了。”
溫伏的眼睛閃了閃,接著垂下睫毛陷入沉默。
“不過現在也來得及。”費薄林把他按回枕頭上,嚴絲合縫地掖住溫伏的被角,“總歸是找到我了——你說呢?”
溫伏望著他,很輕微地點了一下頭,不知是認可還是別的意思:“嗯。”
他給溫伏掖被角時,頸下的吊墜就一直在溫伏眼前晃。
左晃右晃,終於被角掖好了,費薄林剛要躺回去,溫伏一伸手,把佛牌抓住。
貓貓出手總是讓人猝不及防。
費薄林低頭:“才給你蓋好被子,又伸手做什麼?”
溫伏攥著佛牌,摸了摸上面的影象,聲音低低的:“它有在保佑你嗎?”
費薄林愣了愣。
回想起這些年再如何坎坷,總歸一切都走過來了,無論是因為佛牌還是什麼,他都應該感激。
雖說人定勝天,該謝的另有其人——與其說是神明,不如說謝謝樓下的吳姨又或者堅持到最後的母親,可哄哄小孩子又有何妨呢。
費薄林剛要回答“有”時,又見溫伏搖了搖頭。
“不,”溫伏凝視著吊墜自言自語地說,“它保佑的是我。”
溫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看佛牌看得入神,很輕地道:“它保佑我找到你了。”
只是找到費薄林的路長了一點,他一走就是十年。
費薄林抓著他的手放回被窩裡,瞥見溫伏略微起皮發裂的嘴唇,意識到戎州在今夜徹底入冬了。
興許該給溫伏買一支唇膏,他想。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