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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別讓我猜中你接下去要說什麼。”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真的只能苦笑,“你該不會要同我說,請我讓位,把晁文博還給你,讓你倆遠走高飛。”
“不是。”她不避不閃,十分淡然地看著我,“賽拉,你知不知道文博多有才華?你該讓文博去做他自己該做的事,他應該去香港。他愛你,會為你留下,可是你要的真的是偏安一方的晁文博麼?如果你想通,願意陪他去,最好;如果你不願意,放掉他,至於屆時我會不會去爭取,已與你無關。”
“蘇冬亦,我的蘇總監。”我坐在她的車裡,對這個狀況啼笑皆非,“你回國近一年了,今天才向本人宣戰?你預備長期抗戰?何必這樣看得起我。”
“你知道麼。在曼谷三年,他每一年都來找我,要我跟他回家,我卻不肯見他。”她自顧自說,“最後一年,他終於放棄,不來了。等我回來才知道,他有了你。這不算,最可怕的,叫我知道他愛上你。恐怕晁文博自己也沒有想到過,他這輩子還會愛上除我以外的另一個女人……”
我聽著蘇冬亦對本人訴其之於晁文博的衷情,作何感受?
第一個念頭,連我也呆上一呆。
這才明白,晁文博怎麼能通身曬得那麼均勻!
我曾經數度打算開口問,哪家的紫外線遮陽如此給力帶感,但話到嘴邊又生生吞下。誰知,原來是那一出“萬里尋妻”的周邊產物。真是好戲好戲,我窘。
轉頭,我不是聽不出她話裡的哀涼,可能怎麼著?跟著一起淌眼抹淚?
甲之熊掌,乙之砒霜。
我同文博在一起最好的時光,有另一個女人在為他哭。
可世界就是這樣,一個人笑的時候,總有另一個人在哭。
所以,我並不覺得她有多可憐,只是……
“我到今天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會離婚。”我怎麼想得,便怎麼開口問,“文博不是一個捨本逐末的人,我知道。”
“你知道?”
“是,我知道。”
“孩子的問題,從來都是我的問題。”她嗓子壓得很低,聲音很虛,“我們離婚,是因為一雙筷子。”
“啊?筷子?”我險些噴出來,這算什麼理由。
“對,我們吃晚飯。我不小心把筷子跌地上,纏著他揀。”
“他不肯?”
“不,他揀了,結果我起了玩心,又丟出去,一次又一次,他終於煩。於是兩個人吵架,誰也沒想到,最後會吵得這樣一發不可收拾。真的,誰也沒有想到。所以我沒有辦法告訴潤之敏之實情,我根本開不了口說。”
“你以為我會信?”天知道,我真是覺得自己在聽單口相聲,荒唐之極。
“曾經我也不信,多麼可笑的理由。我連文博一起經歷了許多風浪,最後死在一件小事上。”她深深吸一口氣,一臉沉痛,“從前,我總是考驗他的耐心。尤其是當我明白自己興許永遠無法生育。”
她這樣篤然,叫人不得不信,於是,我信,“那麼看來,他經不起考驗。”
“不,賽拉,沒有人會經得起。”她說,“是你我都把男人想得太過簡單。他疼你,愛你,為你妥協,甚至一次又一次妥協,可總有限度。當有一天這個限度用完了,他興許還會痛,興許會再回頭爭取,但最終有一天,他會自覺不自覺地遺忘。這個時候,從前所有的理由都不是理由,只剩下一個現實,就是他不再愛你。你看,像我,已經把文博對我的愛用完了。”
我聽完所有的話,覺得胸口堵得慌,又呆了一呆,半響,才自持地說,“蘇總監,這是你的愛情觀,不是我的。”
抬腿下車,走著走著,停下。
昨天晚上還像個守船女,我想到小時候讀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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