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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將赫赫推到賀建國懷裡,“快給你賀爺爺背首詩,你賀爺爺最愛聽了。”
赫赫看著眉頭緊皺的賀建國,小小的雙手握著他的大手,清了清小嗓子,老夫子似的搖頭晃腦——
“對酒當歌,
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
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
憂思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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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居,倫敦市中心非常有名的中餐館,經營者是一對華人夫妻,為了營造出彰顯中國特色的美食環境,唐人居里的服務者包括廚師全是中國面孔,餐廳的設計沿襲清末時期的裝修風格,處處浮雕鐫刻,是那種簡單自然的具象圖案,容易識別,餐桌椅皆為木質,倒是簡單大方,沒那麼多故事。
和悅與馮澤凱尋了處靠窗的位置,窗臺上擺著兩盆金菊,花開正旺,黃燦燦的三四朵,溢位一股清淡的花香,沁人心脾,女人似花,卻不及花,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這裡環境不錯,不帶赫赫來是明智的。”馮澤凱邊為和悅倒著茶水,邊說道。一紙離婚協議,心中巨石終於落下,竟有些悔不當初,這也許是他跟和悅的“散夥飯。”
“你,你就那麼不喜歡我兒子?”
和悅端著茶杯,小口淺啜,如湖水般清澈的眸子總是那麼迷人。馮澤凱終於明白自己不是沉迷在和悅外在的美麗,而是她那一雙永遠都乾淨清透的眼睛。
“你兒子也不喜歡我,還是你覺得我有必要巴結他?”馮澤凱抿了一口茶水便放下了,靠在椅子上的樣子有些散漫。
和悅輕聲笑笑,“現在這麼問,晚了。”
離婚協議都簽了;感覺自己說話多了些底氣,這次是馮澤凱主動放過她的,謝天謝地!
“有考慮以後的生活麼?你可以回到賀、、”
“哥哥!”和悅低喝一聲,截住馮澤凱狀似無意,卻刻意要說的話。
輕撫一下盛開的桔花,眸子裡全是金黃的顏色,花開時這麼耀眼,花敗時卻凋零一片,就好像人這一輩子,有起有伏,但不是所有人都經歷得起這樣起伏不定的人生,或許在某一刻就沉船了,沒了。五年來平淡寧靜的生活於她,很知足。
緘默了一會兒,淡然道,“我現在過得很好,赫赫很懂事,這樣的生活,我很知足。”
他既然放開了和悅,那麼必然要將和悅再度推到賀天身邊,其一,是因為赫赫的存在,其二,是和悅從沒有忘記這個男人,甚至他斷定和悅依然愛賀天如初。
這五年來,他一直關注著賀天的私生活,雖然討厭這個有風。流史的男人,然而從離開和悅後,竟沒有碰過任何女人,這真是令他大跌眼鏡。
這五年來,他一直在賭,賭賀天會娶別的女人,那麼和悅必然死心,可是和悅卻將自己完全封閉起來,不主動、也不聽關於賀天的任何資訊。
這五年來,他非常不甘心成為齊譚棋局上的棋子,到頭來,還是逃不掉。這一盤棋,一開始,他一舉定乾坤,最後,兩敗俱傷。
世上沒有後悔藥,怕是父親到死也沒原諒自己對和秀秀的所作所為吧,所以在死的最後一刻,才死不瞑目!
而他這五年,好似也在重蹈著父親的覆轍,與和悅成婚一年多,他便看清了內心,因為不甘心,才生生將這覆轍延長了五年之久。
他是懊悔,卻梗著脖子不能低頭認錯,因為他是馮澤凱,有著血腥凌駕而起的自尊與傲然。
“這對赫赫不公平。”馮澤凱只能將自己定義成局外人,還有一重身份,是哥哥,抓住和悅在意的,又說,“他現在小,或許不會在意,可當他長大了,問你,他的爸爸是誰,在哪兒?你怎麼回答。”
和悅侷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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