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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森的眉頭挑了挑，道：&ldo;既然是魔，乾脆讓他待著那邊搗亂不得了？&rdo;

姬惠雲哈哈笑道：&ldo;我也是這麼想的。&rdo;

她又問龍二：&ldo;老闆，你那些寶貝兒打算怎麼賣？要我說，物以稀為貴，一次先賣個一兩對兒……&rdo;

&ldo;不賣了。&rdo;龍二說。

&ldo;怎麼又突然不賣了？&rdo;

龍二抿了一口茶，很得意地說：&ldo;繡球捨不得。&rdo;

姬惠雲看向蔣森，後者無奈道：&ldo;反正現在有吃有喝的，賣它幹什麼？&rdo;

姬惠雲愣了一下，而後又笑了，道：&ldo;反正你們倆商量好了就行。&rdo;

兩人從小書屋出來，蔣森的小電驢就停在小巷口。蔣森把玉繡球放到車子的操作檯上，說：&ldo;回頭買條紅繩，編好掛到倒車鏡上，估計也沒人能認出這玩意兒是真玉。&rdo;

龍二無可無不可，點點頭，說：&ldo;如果不賣玉，我們就買不了婚房了。&rdo;

&ldo;不用買，租房也挺好。&rdo;蔣森說：&ldo;不過我現在住的地方離辦公室太遠了，當時交房租交了一季的，這個月底到期，這兩天閒下來找找房子。&rdo;

龍二對生活質量的要求很低，蔣森說什麼是什麼。&ldo;麒麟給的那張卡上還有九萬多，我們租個好點的房子，租麗景新園吧？&rdo;

蔣森聽見他的話只是笑，也不搭腔。

龍二問：&ldo;怎麼了？為什麼笑？&rdo;

&ldo;笑你可愛。&rdo;

兩人從書屋回家，路上路過一個小商品販售市場，蔣森拿起儀錶盤上的玉繡球，說：&ldo;正好趕上了，去穿一段線吧。&rdo;

龍二答好。

市場裡龍蛇混雜，不過這地方識貨的人少，而且大庭廣眾下拿著一塊價值百萬的玉石招搖過市的人也著實不多。

蔣森走到一家賣瓔珞絲線的小店面，裡面坐著老闆娘和她的孩子，孩子趴在櫃檯上寫作業，老闆娘一邊看著電腦上的直播節目一邊編繩子。

蔣森敲了敲她的櫃檯，那孩子立刻回頭喊：&ldo;媽，有人買東西。&rdo;

他|媽嘴裡叼著線頭把腦袋扭回來，見到蔣森兩個，問：&ldo;喲！倆大帥哥！買啥？&rdo;

蔣森舉了舉手上的玉繡球，道：&ldo;想編一條繩子能掛起來。&rdo;

老闆娘吐了嘴裡的線，問：&ldo;掛哪兒啊？掛脖子上？&rdo;

&ldo;個頭兒太大，掛脖子上就成狗繩了。&rdo;蔣森笑道。&ldo;掛車上。&rdo;

老闆娘接過繡球，在旁邊的櫃檯上挑了兩條粗一點的紅色絲線，立刻動作熟絡地編織起來，一邊編一邊說：&ldo;你倆比電視明星還帥呢，我剛剛嚇一跳，還以為是錄電視節目的。&rdo;

蔣森被她逗得笑起來：&ldo;比明星還是差點兒。&rdo;

老闆娘說：&ldo;你倆是幹啥工作的？&rdo;

&ldo;公務員。&rdo;

&ldo;哎呀，公務員好啊，多少人搶破腦袋考公務員呢！剛剛那影片，就是說考公務員的，前兩天，咱們市|政大樓前面不是出車禍了嗎？有人被撞死了，被撞死那人就是考公務員的，考了三四年了，一直沒考上……&rdo;

蔣森看了她的電腦螢幕一眼，裡面果然有鏡頭閃過當時的車禍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