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麼會和這種專制霸主談這些仁義道德。
“不管你怎麼想”宗將藩冷眸泛著懾人的寒光。“銀舞,我是要定你了。”
他將碗裡剩下的藥汁,一股腦兒傾入口中,俯身逼近,攫獲住我的唇,將藥汁送入我的口中。我不由自主地將那股清涼吞嚥順入喉中!有種熟悉感,好像在意識朦朧混沌時,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發生過。迷沌時的感受經驗,在潛意識裡發生作用,引導此時清醒的我的不由自主,我不禁張口吞受宗將藩口中流入而來的藥汁,吮吸間,雙唇無可避免地交纏糾結成纏綿。
等我發覺不對,宗將藩已褪開我的衣衫,雙手交纏住我的腰際。頓時我的氣焰全失,心中又怕又驚,又懼又怒,又憤又慌。抵抗自是當然的,雖然無濟於事。
真是諷刺!女性主義再怎麼猖獗,我再怎麼冷漠僻傲,關於貞潔這回事,我還是比什麼都在乎。雲雨之事,沒有感情為憑,再怎麼唯美,怎麼如夢似幻,我還是覺得髒,覺得汙穢低賤。
我知道,所謂貞潔觀念其實是男性沙文主義,為掌握其社會主導支配權,所特意加在女性身上的一道符咒;並使這符咒成了一種潛在的意念,根深柢固入每顆思路簡單的腦袋,讓各個階層,甚至兩性,皆理所當然地認為:女子天生該從一而終,節烈守貞;該守身如玉,永保完璧,以為那才是最崇高純淨的品德。
這些詭計我真的一清二楚,可是,我還是寧願如此懵懂無知,如此被矇騙,因為我相信,這世間絕對存在一個和我相知相契的靈魂,也許,一輩子都遇不到,那我也認了,但我只想把自己的身與心,獻給那個靈魂。
雖然,我從來沒有嚮往過什麼至死不渝的深情,也沒有期盼過什麼生死相許,海枯石爛的真意──我對愛戀這情事,幾乎不心存想望過──可是,我想過,在我攤著書本,聽著堂上先生講述各朝後官閨史時;在先生玩笑地詰問時,我想過,即便真有可能,讓我專寵如楊貴妃,我也絕計不要。
這樣的富貴榮華、嬌愛專寵有什麼意義?畢竟只是個貪色圖欲的平庸男子罷了!因著人性的愚蠢與軟弱讓他們圖霸了天下,使得他們得以為所欲為,稱心蹂躪天下豔麗。男為色慾,女為寵威,這之間,根本沒什麼真情真意,莫說有什麼可歌可泣的不朽,就連單純傳宗接代的神聖也談不上。甚至還比不上動物為繁衍子孫的發情交配!而帝王后官之存在,就如同外遇之汙穢、骯髒。肉體,以及精神、純真在這道汙流下,貶值而成絕響。
先生說我太嫉俗;所謂感情,原本就不是一曲完美的、無懈可擊的天籟。人,只是肉做的身軀,食色為性,慾望不是可恥的原罪;就事論事,一夫一妻只是人為的禮法限制;動物界,其實沒有天長地久的不朽。每次發情,其實都只是單純為了繁衍子孫與慾望的發洩;而交配的物件也並不是亙古不變。生命重繁衍,而人類因進步提升精神愛的層次,雖然限制了終生伴侶以一人為物件,但是生物與生俱來的交配習性並沒有改變。雄性天生定律容易為性特徵強烈的雌性吸引,而引發創世以來,生物界自來的交配律動。
先生究竟是不是飾詞巧辯,我不清楚。我並不否認他的“肉身原論”,可是既生而為人,既能感動靈魂交流之美,人之發情既不再只是單純為了交配繁衍後代,為什麼原始慾念不能昇華而為精神之戀?食色為性,我知道。但我還是覺得骯髒,如果只是貪圖交媾的快感。
而宗將藩那雙手不知道己擁抱過多少女人,愛撫過多少美豔,被他這樣摟著──雖然我不得不承認,他實在是天地間少見的人品──我覺得無限的屈辱與不淨。
“不要碰我!”我大聲吼叫:“離我遠一點,你的妃嬪那麼多,隨便找誰都可以──我討厭你!不要碰我──”
宗將藩臉上第一次出現明顯憤怒的顏色。他抓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