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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忘抽空安慰一下薄槿晏:“好啊;可是漠北爸爸是我親老爸,我也要關心他一下呀。”
薄槿晏沉默看著孩子,起身幫他把東西都放進行李包。
漠北來得很快,薄槿晏開啟門和他無聲對視,最後還是亦楠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
小傢伙撲上來就抱住了漠北的長腿,仰著小臉燦爛的笑:“老爸!”
薄槿晏始終站在身後觀察著漠北和孩子的互動,漠北和他沒有什麼話好講,俯身拿起孩子的行李就想離開。
從頭到尾沒和他有任何眼神的交流。
“我們談談。”薄槿晏雙手插兜安靜矗立著,臉上帶著往常的淡漠顏色。
漠北迴頭嘲弄的勾了勾唇角,問:“談夏眠?抱歉,我沒什麼想說的。”
薄槿晏皺了皺眉,他知道漠北對自己的敵意不淺,但是沒想到會這麼深壑,出口便是揶揄。
漠北坦然看著他,良久才道:“夏眠太愛你才會容許你一次次傷害她,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不管出於什麼理由放棄她、任由自己的母親肆意傷害她,這都是不負責的表現。”
薄槿晏薄唇緊抿沒有反駁,揣在褲袋裡的手緊攥成拳,他承認自己對不起夏眠,他當初想的太天真,他的母親比他想象的還要卑劣。
漠北顯然是一刻都不想多面對他,抱著孩子倨傲的立在門口:“如果你真愛她,保護好她。”
薄槿晏看著漠北帶孩子離開,臉色晦暗不明。
漠北說的每一句話他都無從悖論,他承認自己沒有保護好夏眠才讓她吃了那麼多苦,這份自責無時無刻不折磨著他。
所以現在……他不可以再讓歷史重演。
***
靜謐的宅院,滿眼的翠綠植被,薄槿晏一直站在葡萄架下看著園子裡的風景,直到被身後的管家打破神思:“薄先生,老爺請你進去。”
薄槿晏回頭看著滿頭銀絲的下人,微微頷首:“多謝。”
這是一個古舊的宅子,走在廊間都能嗅到滿院的花香,逞亮的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薄槿晏推開硃紅色實木門,裡邊的男人抬起深沉的眉眼。
薄槿晏站在門口駐足幾秒,沉聲開口:“爸。”
傅湛喉間嘶啞的“嗯”了一聲,依舊坐在書桌後肅穆的睨著他:“來了。”
薄槿晏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兩人對視著,良久都沒有開口。
傅湛深邃的眉眼看得出年輕時長相俊美,雖然年華逝去,卻依舊有著別樣的儒雅氣質。只是他眸間似乎帶了冷色,看人總是格外疏離。
薄槿晏嘆了口氣,拉開扶椅坐了下去:“我最近太忙了,沒時間過來,你還好嗎?”
傅湛深邃的五官沒有多餘的表情,薄唇微動:“還好,你過來不只是為了看看我吧。”
薄槿晏看著他沒回答,算是預設。
傅湛嘴角總算有了笑意,卻未達眼底:“讓我猜猜,又讓我收手?兒子,這種話你說了幾遍了。”
薄槿晏眸子微沉,灼灼看著他:“爸,看到媽難受你真的就解脫了嗎?為什麼不能豁達一點。”
傅湛眯眼看著他,薄槿晏在他黑沉的眼底看到了不甘和怒氣,這是他的親生父親,他追著快遞的線索查到的源頭——就是傅湛。
傅湛沉沉靠近椅背,目光安靜的落在薄槿晏臉上,兩人五官有七分神似,薄槿晏當年見他的第一眼就獲悉了真相。
事實上他很小就知道自己不是薄嗣承的孩子,只有薄嗣承一個人被矇在鼓裡,他太正直,又太實誠,對於衛芹的話幾乎從未懷疑過。
薄槿晏聽到衛芹的秘密開始,他就不愛說話了。
他算不上真正的自閉,他只是把自己封鎖在那個秘密裡,對薄嗣承愧疚,對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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