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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唯一不可思議的瞪著面前的女人,白皙的臉頰很快腫了起來。
她眼裡噙著一層水霧,整個人看起來梨花帶雨般柔弱,捂著臉嘶啞的低吼:“……那你是預設想搶我爸了?”
夏眠走近她一步,淺色的瞳仁中緩緩流動著冰涼的寒意,嘴角那嗜血的笑意愈加濃郁:“那要看你爸樂不樂意被我搶了。”
夏眠說著忽然目光雜陳的看向她身後,石唯一轉過身,看清身後的人時渾身一怔:“爸。”
石銳凱沉著臉一步步走過來,走廊幽暗的陰影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挺拔的身姿立在石唯一身側,他看了眼夏眠,再轉身面對石唯一:“你母親在找你,過去。”
石唯一不甘的看著夏眠:“我還有話要——”
“唯一。”石銳凱嗓音驟降了幾分,眼中的威嚴不言而喻。
石唯一握了握拳,看夏眠的眼神更加厭惡,更多惡毒不堪的話語她說不出口,除了“不要臉”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更適合的詞語來形容面前的女人。
但是她忤逆不了父親。
而且,連母親都已經睜隻眼閉隻眼了。
石唯一看不慣的,始終是夏眠這個女人,她垂著眼委屈極了:“爸你是今晚的主角,大家都看著你呢——”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石銳凱的臉色更加難看:“你在教爸爸怎麼做?”
石唯一手指一顫,氣息有些不穩:“我先走了。”
石唯一走後,夏眠也不說話,她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卻總能巧妙的不易被人察覺。
“沒事吧?”石銳凱站在她對面,微微低頭看著她。
夏眠笑著搖頭,塗了裸色甲油的手指緩緩摩挲過白淨的臉頰:“沒事。”
微微浮腫的肌膚稍一觸碰還有細密的痛感,下一刻她的臉盤就被粗糙的指腹輕輕揉…捏起來,男人站在陰影裡無聲看著她,乾燥的指尖掠過她的鼻樑。
夏眠另一隻手越握越緊,低垂的眉眼中暗湧翻騰。
石銳凱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唇角,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片名:“要是哪裡不舒服,打給我。”
夏眠再抬眼時,無懈可擊的笑而不語。
石銳凱沒做過多停留,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直到他的背影漸漸融進走廊盡頭的暗沉,夏眠才面無表情的用力擦了下被他碰過的地方,粗暴的力度讓她本就紅腫的肌理愈發觸目驚心,她眼中的寒冷幾乎凝結成冰。
身後細微的動靜讓她脊背一僵,待回頭看到表情清冷的男人時,她都忘記戴上自己最完美的面具。
薄槿晏沒有看角落裡的女人,逞亮的皮鞋踩在厚重的地毯上沒有一點聲響,和她錯身而過,他連眼角都未抬起。
夏眠怔在原地許久,等感覺到寒冷的時候才發現空蕩蕩的走廊裡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夜風一陣陣穿堂而過。
***
關遲枕著胳膊躺在座椅上,懶洋洋的眯著眼看前方,車廂裡卻一點也不安逸,身旁的女人拿著ipad玩遊戲的聲音吵得他腦子疼。
“能安靜點嗎?”
“不能。”泳兒頭也不抬,手指動的飛快。
關遲“嘖”了一聲,驀地把座椅彈了起來:“你這人是不是平時壓抑久了,內分泌失調啊,怎麼這麼難溝通。”
泳兒陰測測的從眼角睨著他,眼神好像在看什麼低智商生物:“內分泌失調和溝通是倆碼事,連這個都分不清,智商捉急。”
關遲抬手按住自己隱隱開始亂跳的筋脈,斂了斂快要扭曲的表情:“梁泳兒!你!”
“我什麼?”泳兒伸了個懶腰,撐著下顎平靜的看著面前暴怒的男人,“下次罵人之前先想好了,喊完名字才發現詞窮豈不是更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