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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安排約見密特先生。他知道下午一上班杜先生就去見密特先生了,現在杜先生又召見他,可以想見一定是讓他來分享從美國大使館帶回來的喜悅。陸從駿甚至邊走邊得意地想,杜先生這樣的人,原來也是做不到寵辱不驚的。
哪知道,杜先生一見他就劈頭蓋臉臭罵一頓!
當初杜先生之所以在給美國大使館的材料中謊稱陳家鵠被害,一方面是想藉此給敵人放個煙幕彈——他死了,你們就休手吧;另一方面是覺得,這個謊言是包得住的,陳家鵠身在鐵桶一般嚴絲密fèng的黑室裡,誰能知道底細?可薩根居然知道了,是哪個環節出事了?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杜先生的斥問,陸從駿乖乖道出了『真情:他為了向陳家鵠家人證明陳沒死,曾安排他們透過電話。杜先生聽了,氣得恨不得抽他耳光,可抽耳光能解決問題嗎?現在的問題是誰向薩根通的風、報的信。
不用說,肯定是惠子。
說到惠子,兩人都有話要說,杜先生強忍住憤怒,有話好好說。
「你不是在偵查這女人嗎?」
「是。」
「有結果嗎?」
「請允許我說實話。」
「廢話!難道你以前跟我說的都是假話?」
陸所長讓自己冷靜了一下,緩緩道來:「足和不是對半開吧。說她是嘛,理由很多,比如地到重慶飯店工作,還有她跟薩根的關係,都可以當證據看。還有,她的哥哥曾經是日本陸軍情報官,當初陳家鵠差點被日本軍方呼叫就是她起的頭。說她不是吧也有理由,到現在為止,我們盯她那麼久了,還沒有掌握確鑿證據可以證明她在從事間渫活動。」
杜先生對陸所長的回答顯然不滿意,斜他一眼,「你這等於沒說,我要的是你的判斷,不是情況介紹。是和不是,我要你拿出決定。」
陸從駿遲疑一會兒,鬥起膽量說:「以我之見,惠子跟薩根不會是一夥的,她不過是被薩根給利用了。」他快速地看了杜先生一眼,發現他正看著自己,低下頭又說,「當然我的判斷不一定準確,懇請首座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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