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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遵循家裡和老師的安排,沒有專讀中醫,畢竟在這上面,不管是學校還是其他老師,能教導她的絕對不會比爺爺還有師父更多,尤其她家中那些個宮廷秘方,別說通曉了,估計聽都沒聽說過。
她選擇的是基礎醫學院,雖然還是中醫學專業,但是是七年制的中西醫結合方向。甘爺爺也覺得都已經這個年代了,怎麼也該多多開拓了一下孫女的眼界,就跟甘展書一眼,他雖然現在是個徹底的中醫大夫,但是當年在醫學院也是學過一些西醫的知識的。
雖說一讀就是七年,但是等到了第四年的時候就會讓他們到附屬醫院裡面開始實習,等到第七年的時候就直接準備碩士論文了。
雖然在楊晏看來一上就是七年實在是太長,但是在甘展書看來,七年哪裡長了,他們家姑娘太小,七年之後畢業才二十二歲呢,就該再去讀個博士,少說也要等到二十五歲才好啊。至於楊家那小子等得多痛苦他可不管,反正畢業了才能談婚論嫁,他這個親爹還非得這麼古板一回不可。
大一基本是給學生們打基礎的,像傷寒論,金匱要略,內經選讀這一類的課,和興許才是第一次接觸的同學們比起來,甘悅已經領先的太多太多。倒是現代醫院,免疫學,分子生物學這些課程甘悅是第一次接觸,上課的時候自然也猶為認真。
魯行針擔心小徒弟因為年紀太小受欺負,還特意去活動了一下,看在這位的面子上,老師們自然是要多多關照甘悅一番的。只是落在魯老頭的死對頭眼裡,甘悅可不就是相當礙眼了嘛。
同為教授的黃文淵看到甘悅之後就覺得很礙眼。
黃文淵的大孫子黃霖今年二十,和甘悅的中西醫結合不一樣,黃文淵讀的是中醫學專業的七年制科研方向,更加專注於中醫學,今年剛好讀大二,比甘悅高了一屆。可是雖然高了一屆,但是整整大了五歲啊,想到這裡,黃老頭這心裡就不舒服了。
魯行針之前因為小徒弟的事兒上躥下跳的,還特意弄了個提招,在黃老頭看來,那就是這孩子水平還不過關,魯行針為了用年紀打他的臉,特意把這小姑娘給塞進了學校。可是明裡暗裡打聽了一下之後,黃文淵才知道,這小姑娘非但是像他認為的那樣是魯行針硬塞進來了,相反,這個小姑娘居然還很有水平,黃老頭這就坐不住了。
“咦,咱們這節傷寒論不是白老師教的嗎,怎麼換人了?”甘悅剛跟舍友一起進門,就看到講臺上的老師換掉了,孫佳思還下意識又出去看了一下教室,確定是這節課的207之後才又走進來。
等到同學們陸陸續續入座,上課的鈴聲響起後,講臺上的黃文淵咳嗽了一下,“你們白老師今天有點事兒,我來代一節課。”
教授說要替自己上一節課,白老師還指望著這位在自己申請副教授的時候拉拔一把呢,自然不會說不。
“好了,現在同學們把課本開啟,我們今天講六經辯證的內容。”黃文淵若沒有個真才實學,也不能這麼多年都和魯行針鬥個旗鼓相當,講了沒一會兒,就沒有同學糾結於換老師這件事兒了,甚至還有同學希望以後就都是這位老師來講課才好呢。
甘悅從小學黃帝內經,素問,難經,脈經,後來學金匱要略,傷寒論和千金方,後來更是要把本草背個全。更別提她家中那些珍藏,祖祖輩輩留下來的手抄本的醫書和行醫記錄,說起這些東西,就是魯行針也只有眼紅的份兒。
《傷寒論》甘爺爺從甘悅十歲就開始講,除了這一本,還有什麼《註解傷寒論》、《傷寒明理論》、《傷寒論注》、《傷寒貫珠集》,這一溜串兒的學下來,等到甘悅去平江上了初中,每天還得接受甘展書的教育,週末回清溪的時候還要再受甘爺爺的考校。只不過甘悅雖然學了個透,到底年紀還小,家裡那麼多祖宗的行醫記錄倒是看了不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