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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攬眸子裡的光一下子變得灼熱起來，細密地貼在他臉上。

&ldo;想談什麼？&rdo;秦攬覺得嗓子乾涸火|辣，擰開程倦剛才遞的水喝了兩口。

&ldo;為什麼動手？你不動手一個電話他就禁賽了，說不定明天就起飛回國了，為什麼還要動手？&rdo;

秦攬在圈裡待的時間不短，哪些線會有什麼後果他一清二楚，明明忍一口氣結局會更好，他卻不忍，這總是有原因的。

秦攬眼底翻起戾氣，&ldo;沒事，他早晚要在我手上退圈，我能動手不受罰的情況不多，所以有機會讓我揍他我能放過？&rdo;語氣裡深深的遺憾，覺得自己下手還不夠。

秦攬眼皮子一吊，他咬咬牙，&ldo;要不是明天比賽不能看出什麼傷，怕讓人發現順藤摸瓜把你的事情爆出來，我可以送他去醫院三個月以上。&rdo;

程倦愣了下，&ldo;可你交給肖阮，他能處理得比現在要好。我剛才捱得那一腳就白費了。&rdo;

他的手貼上自己的腰腹，衣角勾起來，精瘦白皙的腰肢上暈出一塊淤青，展示了一下秦攬的力道。

秦攬被這白花花的腰閃得眼睛花，喉結翻湧幾下，眸子上的顏色都深了幾分。

他嗓子往下深沉，&ldo;交給肖阮他知道分寸，可江修遠下線在哪裡我們都不知道。他這個行為一旦上報聯盟，強制退役都有可能。調查期間把他禁賽、送回國，他如果破罐破摔，你得站多高的浪尖？我不知道他手裡還有你什麼，我怎麼敢把他交給聯盟秉公處理？&rdo;

程倦面上一震，心裡波濤萬丈，一個浪頭卷的突然，拍得他有些發昏。

他以為秦攬是意氣用事、情緒上頭，卻沒想到秦攬會想這麼深… …而且想的都是他。

程倦嗓子一頓梗塞，好半天才張口：&ldo;你動手就是不想肖阮把他送去聯盟，怕他咬我？&rdo;目光多少帶著詫異擱在秦攬臉上。

秦攬手背在身後勾絞著衣服，&ldo;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孫子太陰險了。&rdo;

縱然不爽，哪怕憋屈，秦攬一絲都不敢賭。因為賭注是程倦，他賭不起。

頓了頓，秦攬抬起視線，&ldo;你有什麼不可言說的東西落在他手上嗎？&rdo;

秦攬說話很小心，怕用&l;把柄&r;一詞刺著他，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全心全意想的都是他‐‐

程倦的目光凝在秦攬身上，一種莫名的感覺隨著血管去到身體各處，面板下隱隱發熱。

他聽話的仔細回想了下，肯定道：&ldo;沒有。&rdo;

程倦站起身，兩手撐著桌子朝秦攬壓過去。

聲音勾著調帶著餘音，&ldo;你問這些做什麼？&rdo;眉目掃在秦攬臉上，&ldo;你還想做什麼？打算這樣對我到什麼時候？&rdo;

秦攬被壓下來的臉驚到後仰，怕距離太近。

粉色捲髮下程倦的眼神有些尖銳，秦攬嚥了口氣，&ldo;我怕他以後威脅你，好提前… …&rdo;一一解決。

&ldo;要追我?做這麼多是為了這嗎？&rdo;程倦打斷他的話。

程倦一屁|股坐回原位，翹著腿看著秦攬，目光清冷隨性，秦攬摸不清程倦的意思。

秦攬心口茫然一撞，這話就這樣輕鬆地被提出來… …他脫口，&ldo;嗯，要追你。&rdo;指腹撮著衣服，&ldo;可以嗎？&rdo;

？

這種事還能問可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