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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成了秦攬的肌肉記憶、生理本能。

秦攬掌心往上走, 扣住他的後腦, 指節絞著他的頭髮, 狠狠往自己胸口揉, 試圖驅趕懷裡人的噩夢。

程倦眼睛一紅，腦袋拱在他心口，氣息在秦攬胸前紊亂，人顫著。

秦攬哄不停，索性睜眼：&ldo;我回來了。&rdo;怎麼怕個沒完呢。溫和地揉揉程倦的頸子，肌膚相貼，是莫大的撫慰。

程倦一僵，很久才從嗓子裡拖出一聲滯瀉的&ldo;嗯&rdo;字。

除去秦攬和程倦，剩下宿醉過的人清醒時間基本一致。

大中午被餓醒，肖阮一道門一道門敲，扯著破喉嚨喊大家起床洗漱、下樓吃飯，晚上還有比賽。

秦攬程倦這個時候，已經訓練好幾個小時。

肖阮走到樓梯口，猛然一眼看見樓下並排坐著兩個人。

心想：誰啊？這麼自覺。

看清後大腦空白十秒，第十一秒肖阮狼嚎：&ldo;秦攬你出院了！&rdo;整個二樓震一震。

程倦帶著隔音麥都聽到了，斜目丟了眼上去，嘴角抖抖：傻|逼。昨天都回來，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扭頭看回螢幕，跟秦攬打著配合。

幾扇門&l;砰砰&r;被開啟、或者是撞開，都頂著狗不理造型，蜂擁擠在樓梯口。

幾個人跟骨子裡灌了熱湯一樣，細胞躁動得渾身發麻。

林眉站穩看清，拍手咬牙：&ldo;我說這夢怎麼這麼真實，原來真回來了！&rdo;頓淚流滿面。

他朝下揮手，高聲震呼：&ldo;隊長！大早上訓練呢！&rdo;手抹把眼淚，緊揪著心口布料。

肖阮機械地扭頭：你們家大早上是十二點半？

嘴角不自然抽抽，他看向林眉，昨天哭、今天又哭，這是怎麼了？

情感充沛的讓人懷疑，林眉和秦攬會不會有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程倦斜眼盯緊身側，秦攬心有靈犀地對上程倦視線，&l;你解釋下&r;！程倦眉眼壓下的霜色愈加濃烈。

艹了。

秦攬趕緊開麥解釋：&ldo;我能看上他？開春我都喜歡你五年了。我對你 &rdo;日月可鑑。

不等秦攬說完，程倦朝螢幕摸過來的人一槍。

槍聲貫穿耳膜，擊在秦攬身上一樣，震得他心口顫麻。剩下的話消散在槍聲裡模糊不清。

秦攬視線停在程倦側臉上，他兇戾的眼睛緊盯著屏，彷彿在跟秦攬說：這事沒完。

秦攬低聲笑出來，舉手投降，&ldo;我認錯。&rdo;不知道從哪裡的誠懇，反正你聽不出玩笑和勉強，就是認錯。

程倦面不改色狙|殺敵人，槍槍精準。秦攬半天得不到審判，一直靜默等著，不急不躁。

程倦飛快用餘光掃一眼，說了句情侶間最經典的對話臺詞，&ldo;錯哪裡了！&rdo;自己坦白。

秦攬無辜、冤枉，但笑著張口：&ldo;讓你不開心了就是原罪，等會我殺了他提來給你寬心。&rdo;

槍戰中程倦瞥一眼他的腿，&ldo;你追得上？&rdo;腔調嚴肅的陳述事實。

秦攬嬉笑：&ldo;我有你啊。你按著我殺，看到你爽為止。&rdo;

前四個字流露出來的自然語氣讓程倦心口繃緊，以致於後面的話程倦沒聽清，只剩恍恍然心動。

程倦三秒後勾起嘴角，&ldo;想讓我開心啊？&rdo;語調溫吞著問著。後面像墜著一件簡單的事，又不簡單的事。等著秦攬心甘情願往下走，被網捕捉。

秦攬挑眉。

程倦左手按下鍵盤的&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