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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情。只聽說過妖物想要化人形很難,而化成人形之後再退回本體,那不就是噗地一聲外加青煙就行了?為什麼我連打回原形都做不到?我呆呆坐在河邊泥地上,越發自怨自艾,三千世界,不能化為人身的妖物是千千萬萬,不能回覆妖形的怕是隻我一例。
難道上天待我真如此之薄,連逃避現實的機會都不給?
我哀怨地望天,從天罰到現在,最多才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而我的感覺卻已有如三生三世那麼長,長到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才好。好容易我想起於大掌門要我待在原地,說會來找我、幫我。想了想,還是算了,於大掌門幫人的後果,看看李梳和小黑就知道了。
那就是個把肥的幫瘦,瘦的幫死,好的幫殘,殘的幫滅——的過程。
對天搖搖頭。我本一大好青年,他幫了之後,指不定變成啥天怒人怨的東西。所以我只能呆看晴空,正午陽光依然燦爛,天劫彷彿根本沒發生過,真正是碧空萬里,剔透如上好水晶。
不,不完全,左下邊有一黑點。而且移動地很快。已經很近了,不是個黑點,似乎是——
「奚刀啊!」
後來,平心崖的弟子們說,天劫不愧是天劫,稀奇得緊。
正午天劫雷劈時,巨響從天而降,由上至下震得全平心崖弟子耳膜鼓動,嗡嗡作響。雖然大家有所準備蒙了耳朵,還是花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回復聽力。
但沒料到剛恢復,又是一聲巨響,這次反其道而行之,是從下而上,自平心崖底的這聲巨響殺得大家措手不及,將弟子們剛剛回復的脆弱聽力二次摧殘。
平心崖弟子紛紛表示,只見過二皮臉,沒聽過兩重雷!天劫甚不厚道!
於掌門喝茶輕笑,扔了一本《XX的YY和ZZ》到眾弟子面前,道,兩重雷算什麼,這文中的雷都可以論斤賣了,拿去學習學習。
弟子圍觀後,體無完膚者眾。
始知古語所言不假,「天做雷,猶可生;人做雷,不可活。」
當然,我絕不會承認我鼓足全身力氣包括法力那一吼有這麼大動靜。即便那人驚得差點一頭從天上栽下來,我也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當他終於安然雙足落地的時候,我真有熱淚盈眶的感覺!
果然是奚刀!
我就知道是他,就算只是天上一個黑點我也知道是他!
他一切如昔,連他那可能是為了嚇我故意又改回去的不對稱臉都讓我覺得親切。
我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只是撲上去緊緊抓住他的一隻胳膊。我沒想到自己會這麼開心,他的出現簡直就是在地圖上窮途末路時突然發現可以航海!熟悉的淡淡茶香,輕輕落在我頭上的手,和掌心那微燙的溫度。我不知道究竟應該是哭好還是笑好,最後只哇了一聲,沒有下文。
「你為什麼——」奚刀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我知道他所指,不待他說完,便一五一十把那歌聲和妖孽引的事情說了一遍。
末了,我補充說,不是我丟下你,而是被抓走了沒辦法。當然你沒來救我也不是很義氣,但念在你異眼毀去的事上就不跟你計較了。
撫在我頭頂的手頓了一下,他似乎嘆了口氣,「是我大意了。」他拍拍我的肩膀,「好了,我在這裡,沒事了。剛剛的天劫——」
又說到我的痛處,不過有個人在身邊傾聽,感覺好多了,我告訴了奚刀於鏡和小黑的對話。我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奚刀都溫言安撫,並且保證李梳肯定沒死。我鬆了口氣,心裡的大窟窿,好像多少填上了些,沒剛剛那麼難受。
奚刀只要一出現,好像什麼事情都可以得到解決一樣,不知不覺間,我已經這樣依賴他了。享受了一會兒安心之後,我又想到個事情,「你說,為什麼我沒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