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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在你的魔爪之下了,反抗又能如何?還不是隻能從了你?這話不好說出口,只能用眼神意思意思。
於鏡嘴角一勾,笑得好似春風拂面,「西川有食名燃面,據說那可以像燈繩一樣燃燒,我一直都想試試。」
我立刻眼觀鼻鼻觀心,再不敢多看美人一眼。
於鏡這才輕笑了一聲,門應聲關上。娘咧,就不能遇到個溫柔的美人嗎?
直到腳步聲遠去了,我才抬頭掃了幾眼,於鏡好像沒有鎖門,只是把門帶上而已,要逃出正是時候!
我站起來直奔門口,還差兩三步的時候,空氣突然震盪起來,像是觸動了什麼法術,然後牆上出現了一排大字,「此處隔間為平心崖密室,僅限掌門自由出入。」下面還有一排小字,「但我個人絕對鼓勵你亂跑,要知道能一次體會平心崖歷任掌門的私人興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於鏡。」
我撥浪鼓一樣地搖頭,退回了書桌那邊。對於歷代掌門的變態興趣,我完全沒有興趣。無聊之下只好在這個房間裡打轉,這裡全是書桌和書架,說這裡是密室應該不錯,肯定不是專門用來監禁人的。
反正也沒事,我就來看看平心崖掌門的收藏。
仔細一看,書架上全部都是法術的教科書,就是名字挺奇怪的,《泣血錄之雷系》、《瀝血錄之冰雪系》、《滴血錄之火系》等等。
我隨手取下一本,翻開來頓時嚇一跳!整本書的字跡都是黑紅色,湊上去嗅嗅,確實有久遠的血腥味。原來真是嘔心瀝血所寫?
我立時對著作者肅然起敬,了不起啊!能有這種嚴謹的學術態度,不惜以自身之血捍衛所著,這等胸懷,這等決心,怎能等閒視之?
我眼前似乎幻化出一個挑燈夜讀的年輕人,瘦削虛弱,咳嗽連連,卻還不忍釋卷,散盡家財購買書籍。如此數十年如一日常年習術,終於白髮蒼蒼之際,得以付終身所學於書卷。可憐貧困潦倒,無錢買墨,刺破手指取血書寫,終於完成十卷法術書籍那日,他也如山崩地裂,倒下了。
秋風掃過,怎一個淒涼了得~
作者是誰?
我連忙往前翻,這本雷系法術的著書者,是奚刀。
奚刀?怪名字。
等翻開索引一看,我才意識到奚刀這個名字一點都不怪了。
初級雷系法術的名字:「哎呀,打雷了!」
放下雷系,拿起冰雪系。
初級冰雪系法術的名字:「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放下冰雪系,拿起火系。
初級火系法術的名字:「拿蚊香的上前一步。」
放下火系,拿起光明系。
初級光明系法術的名字:「一閃一閃亮晶晶。」
放下光明系,拿起水系。
初級水系法術的名字:「這不是噓噓。」
我悲傷地合上法術書目錄,奚刀這個人,終身不應該涉足取名字這件事情啊。
我為平心崖弟子默哀三分鐘,難怪鬥法的時候,他們上去就是直接招呼,從來不喊法術的名字。對此江湖上普遍的說法有好有壞。往好裡說的,說他們講究實際,不搞喊法術名稱那些麼蛾子;往壞裡說的,說他們缺乏道義,不給人準備一下就轟過來。
其實,真是太冤枉了,我估著平心崖弟子不是不願喊,而是實在是沒臉喊啊。
放下這本,我順著架子上擺放的順序一一看去,反正也沒別的事情好做。所有的書都是關於法術,除了最後的一個小冊子,不很起眼,黑色的紙殼,看厚度也就三四十頁而已。翻開來看,裡面是零零碎碎的記錄,關於一個叫奚刀的人。就是法術書的作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