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抬貴手(第2/3 頁)
劫,當然值得高興,但這般衣不蔽體的,實在是沒臉沒皮。
君郯折起應矜寫的功法,又拿出一沓白紙來,讓他再寫一遍。
應矜乖乖抄了兩遍,忽然抬起臉來,道:“大師兄今晚,要去桓凌子前輩那兒麼?”
君郯才想起來還有這事。雖然爽約不太好,但他手臂已經癒合,去了也不好解釋他是怎麼自愈的,所以不如想好解釋再去。
“今夜,我盯著你抄功法。”
應矜眼裡的笑意又明顯了些,只是微垂著頭,君郯看不見。應矜放下心,繼續沉浸於謄抄中,彷彿剛才的問話沒有發生。
又過了一會,君郯出去了,應矜看向門戶的方向,不多時,君郯搬了個桌子進來,又搬了個椅子,桌上一沓白紙,筆架、硯臺、鎮紙一應俱全。
他拿過應矜抄完的第一份,也來抄寫。
應矜都愣住了,還興自罰的嗎,道:“大師兄,究竟要多少份?”
“你抄你的,抄多少遍沒有上限。至於我抄的這份,”君郯道,“到時候拿去送給桓凌子。”
呲地一聲,應矜的毛筆重重地杵在白紙上,拖出了一道既深且粗的黑痕,他面色如常地將紙張揉成團,而後又拿出一張紙來,沒抬頭,道:“大師兄對桓凌子前輩真好。”
“這叫好嗎?”君郯覺得也就是一點心意吧。
這宗主可以不當,但桓凌子的關係必須要搞好。
據說有位宗主武功不濟,卻因為得了桓凌子的支援,就當上了宗主,那麼反過來,如果聲望很高的他不想當宗主,那麼得了桓凌子的支援,他會不會也可能當不上宗主呢!
這可是他僅有的可以不當宗主的法子了!
至於應矜……若是應矜想當盛元宗宗主,除非天清盟解散或滅絕,並且他從中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否則痴心妄想。
於是,昏暗的審室,君郯和應矜面對面抄寫《養氣功》,一直到天矇矇亮。
君郯抄完第五遍,背會了,他舒展了下身體,抬起頭,見應矜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眸光深沉。
君郯眯著眼看他:“你盯著我的時候,究竟在想什麼呢?”
應矜露出禮貌的淺笑:“第十遍,抄完了。”
君郯檢查了下,居然都很規整,也沒有錯字。
罰得也差不多了,君郯拿了針線來,將一本本功法裝訂成冊,收好後,這才拿著衣袍進來,彎腰解開應矜的腳環。
他低頭的時候,時刻防備著應矜動手,但後者可能是顧及姿勢不雅,沒有動作。
待君郯起身,應矜撐著扶手,表情沉暗,似乎在極力隱忍些什麼,靈秀的面容看不真切。
君郯居高臨下地看著應矜,在腦中詢問樹靈:“樹靈,有什麼違背血誓,違背會死之類的術法嗎?”
“有,但勸你別玩。”
玩?這個字倒是挺有靈性。君郯問:“為何?”
“向天道締結契約,會隨著你們修為的增強,讓天道的力量越來越強。為了飛昇成仙,最好還是別沾因果。”
君郯沒來由被觸動了下。
樹靈的眼界果然非凡俗之人能夠企及,他只想把陷害他的人一網打盡,而樹靈已經想到成仙之事了。
所以在樹靈看來,他是有望飛昇成仙的嗎?
可不是說穿越者都失敗了嗎。
不過既然樹靈能在天劫下存活下來,可見樹靈的道統還是有一絲渺茫希望的。君郯沒有好高騖遠。
經過幾個時辰的拷問,應矜有問必答,還交出功法,謄抄了多遍,表現得很順從。
君郯將那套嶄新的衣物給了應矜,而後背過身去,他的手上準備著一縷靈力,隨時準備應矜從背後偷襲,但隨之而來的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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