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張膽(第2/4 頁)
“盛元宗君郯……難怪。”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君郯帶人進了別院。
外面的人只能看到竹籬之上,露出的半截桃樹枝。
待君郯出門,來訪的長者都湊過來問:“你可見到桓凌子前輩了?”
君郯如實搖頭,道:“我只是把樹種上了,人沒見著。”
“唉!連你都見不著……”眾人嘆息。
君郯也沒點破,其實桓凌子已經給出解藥了,就是“等”,時間或長或短,能力或強或弱,能自行控制超出肉身之外的力量,就能超脫肉體凡胎,脫胎換骨。
這種狀況,被各大門派稱作“覺醒”。
但小門小派,或荒山野林、離群索居之人,不曾聽聞這個說法,驚恐之下,只把它當成怪病去治,自然不得其法。
桓凌子無所謂這些來客,君郯作為盛元宗大師兄卻不能放任置之。這些可都是難得一見的“疑難雜症”,若能多知曉些覺醒者的情況,對盛元宗而言絕非壞事,再者和這些覺醒者交好,從長遠來看也是好處多於壞處。
君郯笑著拱手道:“遠來是客,諸位也可去盛元宗小住些時日,改日再離開也不遲。”
“盛元宗也有其他醫者,興許也可以給諸位看看,萬一有效呢,也省得諸位遠道而來,卻無功而返。”
“多謝小友好意,我等便在此叨擾了。”說實在的,他們實在不甘心就此離開。
君郯領著這些人中的家主去見宗主,宗主讓大長老安置二十七間住處,正好處在一個四進四出的小院,至於讓宗內掌事挨個記下這些覺醒者的狀況,就無需他操心了。
但一想到應矜在他的住處,他就不太想回去,君郯來到望星臺,與他多年損友對弈。
損友名朱昀,乃是大長老的弟子。
“那日你和應矜比試究竟怎麼回事?弟子們都在傳呢!”
“傳什麼?”君郯落下一子,不以為意地端起茶杯。
朱昀道:“最後你一劍貫穿你小師弟胸膛的時候,他不是那樣對你了嗎,所以宗門弟子都在傳,你們對戰是在打情罵俏……”
“噗!”君郯猝不及防直接噴了,道,“說什麼?”
“打情罵俏。”
“你再說一遍。”
“……打情罵俏?”
“你斗膽啊,”君郯道,“這種荒謬的話,到底是從誰的狗嘴裡傳出去的。”
朱昀下意識地抬手捂嘴。
君郯氣笑了,把棋子一扔,那棋子跳出石桌,清脆落地,道:“我當時下了死手,他能撿回一條命都是稀奇,這之中有什麼荒唐之處,你倒是與我說道說道。”
“欲蓋彌彰呢,這麼生氣,”朱昀趕緊撿起自己的琥珀棋子,擦了擦灰塵,放在桌上,道,“最後他不是那樣對你了嗎,所有觀戰的弟子都看到了。”
“那樣是哪樣?”
朱昀傾身到君郯面前,抬起手,掌心緩緩靠近他的臉頰。
君郯表情扭曲,一把揮開他的手腕,道:“拿遠點,噁心。”
朋友之間勾肩搭背很正常,但沒人敢跟君郯勾肩搭背,後者會用惡毒的話拒絕任何人的親近,起初朱昀聽到這話的時候,會受傷一段時間,而今知道是病,就能諒解他了,道:“你這不喜歡跟人親近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能治好?”
“不是不喜歡跟人親近,是沒法親近,不舒服。”君郯捻動棋子,微微蹙眉。無論男女。而且只要想到肢體接觸,他便渾身雞皮疙瘩,感覺十分噁心。
“隔著衣服也不行?”
“隔著衣服……”也很勉強,君郯道,“想擰斷人手。”
“但你不是被應矜碰了嗎。”
君郯突然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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