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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陸凜低聲道:「我心疼你啊。」
「我就知道霍鹿那丫頭有問題……」裴灼深呼吸著:「我陪她在婦科門診坐了一上午,別人還以為我們是等著產檢。」
他摸索著站了起來,嘆了口氣道:「我一聽說方老師單獨見你了,好像神經都突然斷掉,背後都在發冷。」
雖然知道按照陸老師的眼界和心智,都應該能分析出來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一想到有人衝到自己戀人面前說這些噁心事,裴灼就覺得自己命脈軟肋全都被攥緊了,剛才在聽見胡主任說那幾句話的時候連呼吸都有些跟不上。
還好她找的是陸老師,還好陸老師把事情都擋走了。
陸凜還坐在沙發上,心平氣和道:「要不要再抱一會兒?」
裴灼低低應了一聲,重新跪坐回男人的大腿上。
他把身體的重量全都交給他,臉埋進他的頸窩裡。
深呼吸,緩緩放鬆,任由薄荷的清冷味道連同男人的臂彎一起把自己緊擁。
再抱一會,就一會兒。
第34章
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裴灼已經恢復了平靜, 沒有在明面上暴露半分跡象。
陸凜知道這種事哪怕是被重提一次, 裴灼心裡那些陰影都會被翻攪剝出,不動聲色地把無關緊要的事務轉交給了其他班幹部, 更多時間坐在辦公室裡陪他。
裴灼處在沒有安全感的狀態裡, 總是擔心那瘋女人找上門來, 或者是換了一年多的新號碼又收到什麼毛骨悚然的簡訊。
他努力保持著平靜, 但因為舊事重提還是容易焦慮。
但因為辦公室位置的緣故,裴灼回頭就可以望見陸凜坐在身後。他在給試卷批改打分, 一切如常, 無事發生。
裴灼第一次回望他的時候, 心裡還有些惶然, 想跟他說幾句話緩一緩。
漸漸地,第二次,第三次, 驚恐和焦慮情緒翻湧上來的時候, 他都習慣了轉半圈椅子, 安靜又希冀地望一眼陸凜。
陸凜大部分時間都在專注工作,偶爾也會感應到他的目光,揚起溫和的笑。
倒真應了先前在醫務室裡, 他在他耳畔重複的那句話。
陸老師在呢。不怕。
裴灼沒有難受太久,因為有陸老師陪著, 三四天就完全恢復了狀態。
到了週五,家長會如期舉行。
一般來說, 學校裡只要開了學,每天都能鬧騰到擾民的程度。
辦公室裡的趙老師還和張姐開玩笑,說體育課和大課間跑操都是給這幫小孩發洩多餘精力用的,不多遛兩圈怕是能把校門都拆了。
張姐嗤了一聲:「你以為?我表侄女家生了個二胎,請了兩保姆幫忙哄孩子,照樣神經衰弱。」
學生們好歹還算聽老師的灌輸,等到了家長會的日子校門大開,那陣勢就如同是敵軍攻城,浩浩蕩蕩幾撥人灌進學校裡,各個都虎視眈眈。
遊手好閒賭博酗酒的家長畢竟還是少數,更多人是拼了命才把孩子塞進這裡,一年到頭節衣縮食,把錢盡數供給租房和課外補習。
也正因如此,哪怕老師們準備的再好,集體匯報時講的再清晰不過,也免不了在開會結束以後被團團圍住詢問攀結,幾十句話同時在耳邊炸開,腦仁嗡嗡直疼。
像韓老師趙老師這種,一般是靠親切自保。
甭管是挑刺還是哀求,家長說話再難聽面上都和和氣氣的笑著,保準不會得罪人。
陸凜是班主任,習慣性繃著表情拉開距離感,不跟任何家長有過多私人往來,涇渭分明公事公辦。
這種態度可能讓一些家長覺得老師在端著架子,但能靠著氣場鎮住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