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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沒有錯。
“奶粉是不是你偷著拿出來的?”柳娘又舉起笤帚疙瘩。
“奶粉本來就是我的。”春雪忍著疼痛還是不服氣的說。
“我把它鎖到箱子裡了,你沒偷,它自己用鑰匙開啟鎖跑出來了?”柳孃的笤帚疙瘩又落在春雪的屁股上。
春雪穿的姐姐穿小了的送給她的海藍色的褲子浸出了鮮血。
春雪擎著眼淚咬緊牙關:“是你偷了我的東西,把它鎖起來的。”今天春雪不知那裡來了勇氣,掙開繼母從地上爬了起來,頭髮亂蓬蓬的,姐姐傳給她的綠花上衣,被拽掉兩個釦子。
柳娘瞪起了三角眼怒不可遏:“今天你還來能耐了,敢和我頂嘴了,今天我把嘴給你縫上,我看你再敢跟我頂嘴?”說著柳娘翻出了縫衣針滿目猙獰撲向春雪。
可憐春雪人小體弱,再次被繼母按倒在地上,針紮在春雪細嫩的嘴唇上,春雪使勁的掙扎,沾滿鮮血的縫衣針留下一個個針眼,一個個針眼冒出一顆顆染紅的珍珠,最後匯成了血河。。。。。。
看到這裡,彩霞和可心嚇得直喊:“柳娘,別打了,別打了。”
柳娘聽到外面有聲音,停住了手。春雪的眼淚象斷了顯得珍珠掉了下來,她還是不敢哭出聲來。
春雪的弟弟、妹妹在一邊觀望,誰也不敢做聲,姐姐捱打的事,聽媽媽的話,他們誰也不敢告訴爸爸。
看到這一幕,彩霞慶幸自己有親生的母親,從此不敢惹母親生氣,擔心失去母親,被繼母虐待。父母無論對錯從不反駁,言聽計從。
可心與繼母同住,每日如履薄冰,小心行事,害怕遭受繼母虐待。這些都是後話。
今天,春雪哪裡來了這樣的勇氣?原來春雪受了傷,不僅沒有得到父親的安撫,反而捱了父親的打,這是她平生第一次被父親打,又捱了餓,加上經常遭受繼母虐待,她難過異常。
夜晚,春雪吃著奶粉,做了一個甜蜜的夢,夢到了她的媽媽;她幸福的躺在媽媽的懷中,甜甜的吮吸著媽媽的乳汁。她要找她的媽媽去,是媽媽給了她勇氣和力量。
捱了一頓毒打還活著,沒能見到媽媽。怎樣才能見到媽媽呢?她想啊想,終於想出了辦法,到藥店買蝨子藥,能要死蝨子,多吃一點一定能藥死人。
春雪找出姐姐給的一毛錢,趁上廁所功夫,跑到離廁所不到十米遠的國藥店買回了蝨子藥。春雪實在不想活了,她想結束自己悽慘的九歲的生命,找死去的媽媽去,她買回了藥蝨子的藥,藏在炕蓆底下。
晚上;春雪的嘴唇已經腫的象麵包似的,屁股疼得不敢坐下。柳娘很慶幸柳大爺加班沒有回來,不然就露餡啦。
睡覺前,春雪洗乾淨了臉,把兩條小辮子梳洗完畢,紮上媽媽買的只有在過年才捨得拿出來的綠色的綾子;穿上姐姐留給她的乾淨的衣褲,側身躺在炕上。等繼母把屋裡的燈閉上,春雪伸手摸出了炕蓆底下的藥。她心如刀絞,在她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繼母猙獰的面孔、父親鐵青的臉;笤帚疙瘩、縫衣針、鐵手掌;水桶、飯鍋、洗衣板&;#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偌大的世界,沒有我容身之處。我這個多餘之人,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爸爸不喜歡我,為什麼要我?媽媽您為什麼不帶著我離開?蒼天啊,為什麼這麼不公?有誰知道我受這麼多的苦?
她的眼淚不斷的向外湧。她用顫抖的手把包藥的紙開啟。
這時在她的腦海中又出現了奶粉、老師、李強的媽媽、同學們、還有姐姐。想到這兒一股暖流用上心頭。
“姐姐、老師、同學們我不能和你們在一起了,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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