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他默默的坐在堅硬的椅子上,在心裡思索著什麼。
……
朱寶宜是一個白白淨淨的斯文人,思想比較單純,這輩子除了想當官,別的心思是一點都沒有,當初他之所以放棄回城的機會就是看中旗山這個山窩子缺人才,他在這裡簡直是鶴立雞群。
自打當上了財經科的科長,他就沒日沒夜的盼著頂頭上司宋長明喝水被嗆死,吃飯被噎死,打一個嗝都能被震死。
可在宋長明沒死之前,他只能繼續做一個不溫不火的機關幹部,每天按時上下班,不遲到,不早退。
朱寶宜早上剛到管委會就被宋長明喊到辦公室,吩咐他幫助楊少宗熟悉公社的經濟狀況,這讓朱寶宜很有點納悶。
到了資料室,朱寶宜一進門就見到楊少宗在翻賬,便笑呵呵的感嘆道:“小楊,幹工作要講究勞逸結合,適當也要休息一下嘛!”
說著這話,他拿出一盒茶葉道:“這個可是我親戚從家鄉寄過來的好茶葉,特產哦。”
他一邊說一邊找了兩個茶杯給自己和楊少宗都泡上。
在這個特殊的階段,計劃外和計劃內的物資價格已經有了明顯的差距,只要會計人員將計劃外的合同報稱計劃內的物資價,上級基本搞不清下級單位的虧盈。
公社現在到底還剩下多少錢,外人是很難查清楚的,
想要搞清楚這個問題的楊少宗就和朱寶宜隨意的閒談著,聊著旗山的事情,也和朱寶宜問了問南方這幾年的情況。
談了一會兒,楊少宗才挺隨意的和朱寶宜問道:“朱科長,你說咱們公社這幾年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我看這個帳目似乎都有些虧嘛!”
朱寶宜謹慎的稍稍思考片刻,又笑道:“沒有辦法啊,糧食價格控的很死,工業產品的價格倒是高的離譜,咱們公社當然吃虧。公社每年的糧食產量也就是六千多萬斤,上繳了公糧,再一均分口糧,其實也就剩不下多少。這些年,公社真正能夠餘一點錢的地方就是小煤礦,當初要不是地委看公社實在是太窮,旗山的煤礦量似乎也不大,手一軟就將煤礦放給公社自己開採,公社還真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楊少宗微微點頭。
70年代以前,旗山地區一直沒有進行過較為全面的地質勘探工作,77年才意外的發現了一些煤礦資源,當時認為是小煤礦,無力顧及這裡的地委和煤礦局也沒有安排正規的國營煤礦廠經營,只是讓旗山公社自己採煤,每年爭取完成7000噸煤的計劃。
公社不敢大膽幹,地委物資部門規定是7000噸的計劃,公社每年就開採7000噸,也就是這幾年,公社才不斷將產能擴大到了1萬多噸。
由於公社的煤廠一直沒有發展起來,地方也沒有國營大煤礦廠投資進行正規化的開採,再加上90年代中後期煤礦產業集體虧損,地委沒有對煤礦產業給予新的投入,從而為旗山後期礦業開發的混亂局面留下了先兆和巨大的隱患。
旗山地區的鐵礦石資源發現的更晚,直到97年之後才有小鐵礦的出現,由於省委的忽視,一直沒有進行大規模的勘探和規劃,再加上市委和縣裡的有意放縱,旗山鐵礦很快就重蹈了旗山煤礦的覆轍。
旗山公社目前在手裡積攢的那點資金幾乎都來自煤礦,其他的農業、漁業和林業只能維持在不虧的局面,發完工分和口糧就所剩無幾。
楊少宗繼續和朱寶宜問道:“朱科長,那你說咱們這麼大的一個公社,公賬上能攢出多少錢?不會連十幾萬都沒有吧?”
“十幾萬還是有的,每個月的工分錢都有二十幾萬呢。”
朱寶宜說到這裡稍稍思量了一下,才又和楊少宗悄聲道:“小楊,其實公社還可以發展的更好,咱們的煤礦要是卯起來幹,一年至少能挖個四五萬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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