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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桑家頂多算個鄰居,是個外人,管不著他們家的事,現在偏偏他的鐵鍬砸到了桑奕明,現在桑奕明就有了開口的機會。
對這個條件驚訝的不止方成山一個人,方言一家人也驚到了,只有方言,往桑奕明身邊靠得更近了,攥著桑奕明的手指不鬆手。
其實桑奕明並沒有想那麼多,他聽到了方言沖他喊救命,也親眼看到了方成山往方言身上掄鐵鍬的樣子,他猜,方言如果跟著他爸回去,定然沒什麼好日子過,所以突然就說了這個要求。
他也知道,就算他不提這個要求,方言姥姥姥爺還有他小姨一家也會想方設法把方言留下,但他還是說了這個條件。
方成山猶豫了一下,桑爺爺犀利的眼睛往他身上一瞪,方成山立刻就答應了,保證以後不再來,當天下午買了張票,灰溜溜坐上火車跑了。
他更怕桑奕明的爺爺,摸不透老爺子的來頭。
只有大院兒裡的人知道,桑爺爺手裡的槍是假的,他退休後閒著無聊,在附近找了個工作。
他們街區有幾戶不住人的大院兒,經常被拍戲的劇組租走當場地用,桑爺爺就在劇組裡幫人看管服裝道具,他拿的那兩把槍都是拍戲用的模擬塑膠槍,只是槍拖壞了,他帶回家準備自己修一修。
一場鬧劇匆匆上演又匆匆結束,那個冬天,方言總是會從清晨深淵一樣的噩夢裡驚醒,醒了之後就抹著眼睛往桑奕明房間裡鑽,一定要掀開他的袖子看看他的手臂。
當他冰涼的手指碰到桑奕明溫熱的體溫,確定他還好好的才肯罷休。
後來的很多很多年,在一次又一次的觸碰裡,圍著方言的熱浪也一次比一次燙,他對桑奕明也越來越貪婪……
作者有話說:
來了寶子們,下一章回到現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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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變得一樣不好嗎?
方言晚上洗完澡坐在桑奕明肚子上,胳膊撐著床上半身半趴著,捲起桑奕明左手的睡衣袖子,摸了摸他手臂上那條從外側一直蜿蜒到內側的疤痕。
桑奕明的身體不是疤痕體質,他的身上一直都很乾淨,三十五年,只在手臂上留了那一條能看出縫過針的疤。
最開始那兩年疤痕是很明顯的暗紅色的,看著嚇人,後來暗紅色變成了淺紅色,現在已經微微泛白。
桑奕明手臂纏著紗布的那段時間,方言看見桑奕明就紅眼眶。
因為這個,棲南那段時間沒少調侃方言:「你怎麼跟個被桑奕明欺負過的小媳婦兒似的,看見他就紅眼睛。」
方言手背蹭蹭眼睛就開始嚷嚷:「你才小媳婦兒呢。」
「行行行,我小媳婦兒。」棲南一手拖籃球,一手拉著朝岸寧,抬抬下巴對著桑奕明說,「小媳婦兒你看著,我去打籃球去了。」
「我不看。」桑奕明轉頭回了屋。
「他就找你,不跟我去籃球場。」棲南說完,已經拉著朝岸寧跑遠了。
桑奕明把門從裡面反鎖,不讓方言進去。
方言只要一進去,就會沒完沒了問他好了沒,疼不疼,能不能動,要不要喝水,他還有一隻胳膊能用,還是慣用的右手,方言卻把他當成徹徹底底的殘疾人,就差把飯餵進他嘴裡。
桑奕明眼裡,方言缺少邊界感,他覺得煩。
他的耳邊從來都是安靜的,現在突然多了個小蜜蜂一樣嗡嗡嗡個不停的人,他不習慣,後來直接把方言關在門外,戴上耳機把音量調到最大,徹底隔絕門外的一切聲響。
方言不知道桑奕明聽不見,趴在門邊還在不停地跟他說話,就怕桑奕明有什麼需要,桑爺爺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