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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光讓你振作是不行的。不過，可以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無辜上。現在就試試看。你面對佩欣斯&iddot;斯坦霍普嚴重的病情，能做的都做了。你甚至跟在救護車上，這樣如果她突發心肌梗死可以及時治療。天哪，克雷格。把注意力集中在這些上面，還有你對醫學的執著，然後表現出來。征服這該死的法庭!你能做的都做了，還能怎麼樣?你說呢?&rdo;

面對亞歷克西斯突然爆發的熱情，克雷格遲疑地笑了笑。&ldo;看看我理解得對不對，你是讓我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無辜上，並把這點傳達給陪審團?&rdo;

&ldo;倫道夫的話你也聽見了。他跟陪審團打過多次交道了。他相信陪審團能感知人的思想狀態。我建議你試著打動陪審團，反正這麼做也沒什麼壞處。&rdo;

克雷格用力地嘆了口氣。他根本不自信，可又無力反抗亞歷克西斯的熱情。&ldo;好吧，&rdo;他說，&ldo;我試試看。&rdo;

&ldo;很好。還有，作為醫生，你有能力將自己的思想分塊處理。你以前當醫生的時候不止一次這樣做過。只考慮自己是個優秀的醫生，對佩欣斯&iddot;斯坦霍普你已經盡力了。不要考慮別的，集中注意力。&rdo;

克雷格只是點點頭，目光從亞歷克西斯身上移開。

&ldo;你心裡沒底，對吧?&rdo;

克雷格搖搖頭。他覺得對面四四方方、後現代風格的波士頓市政廳像十字軍的城堡，俯視周圍的空地。在他看來，這棟令人沮喪的沉悶建築正是官僚體制的縮影，而他正在這片沼澤裡越陷越深。他費力地將目光移開，重新看著他妻子。&ldo;這事兒最糟糕的是我覺得很無助。我現在完全依賴保險公司指派給我的律師。我也經歷過逆境，都是自己面對。我覺得只要自己努力，再大的困難都能解決。可現在我覺得越是努力，就陷得越深。&rdo;

&ldo;我剛才讓你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無辜上，這也需要努力。把自己的思想分成不同的區域也需要努力。&rdo;亞歷克西斯覺得有點諷刺。克雷格剛才描述的，恰恰是大多數人面對疾病，不得不依賴醫生時候的感覺。

克雷格點點頭。&ldo;我不怕努力。我說了我要盡力打動陪審團。我只想有點別的辦法，實實在在的辦法。&rdo;

&ldo;嗯，我剛想起另外一件事兒。&rdo;

&ldo;哦?什麼事兒?&rdo;

&ldo;我想聯絡我哥傑克，看看他能不能從紐約過來幫忙。&rdo;

&ldo;哦，這倒是個辦法，&rdo;克雷格有點尖刻。&ldo;他不會來的。你們這麼多年沒怎麼接觸了。而且，他一直不喜歡我。&rdo;

&ldo;我們有三個這麼好的女兒，他自己意外失去兩個孩子。他跟我們相處有困難也可以理解啊。這對他來說是很痛苦的。&rdo;

&ldo;可能吧。可這無法解釋他為什麼不喜歡我。&rdo;

&ldo;為什麼這麼說?他說過不喜歡你嗎?&rdo;

克雷格看了亞歷克西斯一眼。他把自己逼進了死衚衕，無法脫身。傑克&iddot;斯坦普敦確實沒明確表示過;只不過克雷格自己一直有這種感覺。

&ldo;我很遺憾你一直覺得傑克不喜歡你。他實際上很崇拜你，他自己親口對我說的。&rdo;

&ldo;真的?&rdo;克雷格很意外。他一直覺得傑克對他的評價剛好相反。

&ldo;是的。傑克說他在醫學院和做住院醫生的時候一直避免和你這樣的學生接觸。說你這樣的學生，佈置的書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