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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讓我儘量不要結巴，不該笑的地方不要笑。你信嗎?不管託尼&iddot;法薩諾怎麼攻擊我，我都得平靜地接受。還有，要看上去像受了傷害，但是不能生氣，這樣陪審團才會同情我。你能想像嗎?&rdo;

&ldo;我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的。&rdo;

克雷格眯著眼睛看了看傑克。&ldo;你覺得有道理，我不覺得。&rdo;

&ldo;我聽見你們大聲爭論。當然了，我聽不見你們具體說什麼。你和倫道夫有分歧嗎?&rdo;

&ldo;沒什麼分歧，&rdo;克雷格說。&ldo;只是他讓我很不爽。當然了，他的目的就是讓我不爽。當時他在假扮法薩諾。問題在於，我是宣誓作證，只能說實話，可託尼&iddot;法薩諾不是。也就是說，他可以編造事實，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則要厚著臉皮接受。可我不行。我面對倫道夫都能發火，真是沒救了。&rdo;

傑克看著克雷格喝完一杯酒，然後又倒了一杯。他知道像克雷格這樣真正的好醫生都有一些人格缺陷，容易成為治療失當案的被告，而且在作證時不善於為自己辯護。他還知道，業務不好的醫生都盡力跟病人搞好關係，以彌補專業水平上的不足，避免官司。這些醫生即使成了被告，在為自己辯護的時候，也會表現得非常精彩，足以競爭奧斯卡獎。

&ldo;前景不妙啊，&rdo;克雷格繼續說，臉上的表情不是生氣，而是沮喪。&ldo;而且我仍然覺得倫道夫不適合這個案子，儘管經驗很豐富。他太自命不凡了。託尼&iddot;法薩諾雖說有點痞氣，可他能牽著陪審團的鼻子走。&rdo;

&ldo;陪審團最終會明白真相的，&rdo;傑克說。

&ldo;倫道夫還有個地方讓我很不爽，他不停地說要上訴，&rdo;克雷格好像沒聽見傑克在說什麼。&ldo;排練快結束的時候，他又提到這個，我實在受不了了。我真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這個時候提到上訴。當然了，我知道我應該考慮上訴。我也知道我應該考慮下半生該做什麼。如果官司輸了，我肯定不能繼續做醫生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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